这一万二战力里面,荆州老兵大约六千人,沙摩柯的武陵蛮三千,南海郡苍梧郡的交州兵三千。
就算没有别的困难,赵云也得一打五才能灭了士燮的乌合之众。
……
士燮就这样谨慎地以五倍的兵力,龟在龙编县城里稍微龟了两三天。
赵云似乎也不急,没有面围困龙编县城,只是在城西扎营、顺带着稍微围困一下城北部分防区,连围三缺一都没做到。
然后就是让部队修整恢复体力、并派出斥候四散侦查,看看有没有乡村甚至郊县地区的百姓可以收编、有没有民间的粮食野谷可以充实军资。
但关键的是,赵云自始至终没有摆出要强攻龙编县的意思、这两天里除了搜略四野,连打造攻城武器的事儿都没做!
士燮不知道赵云要干啥,心里发毛,就在腊月初十这天,招来弟弟和儿子们,以及自己的几个主要幕僚谋士,想讨论一下赵云究竟哪来的勇气。
士燮问道:“听徽儿说,赵云是腊月初二离开的谅山隘,初七逼近龙编,今天都初十了。所以至少八天前,赵云就已经离开他的水路补给线,进入了无后勤补给的状态,只靠行粮支撑。
赵云怎么一点都不急?我看他连云梯和投石车都没打造,总有别的阴谋吧?他一直这么勇敢的吗?现在搜略郊县城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我们坚壁清野很彻底,他什么都搜不到,不怕军饿死的吗?”
士燮的几个弟弟和儿子,都说不上话来。
冷场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士燮身边一个年轻的别驾,名叫桓邻的,叹息着揣摩:
“或许,赵云是对于他掌握了大义名分,所以非常有信心,觉得只要朝廷天兵到了龙编城下,交趾境就会人心不稳,仅靠威慑就逼着各县归顺朝廷,这样他就有军粮补给了。
府君,恕我直言,王使君被害一事,对我军士气和正义名分打击太大了,如今龙编等地还不敢有人反抗您归顺赵云,无非是看在您依然兵多势大,怕现在投降赵云没有好下场,只会跟赵云一起死。
但赵云握着朝廷天命,只要他胜了一场,府君治下的士气,恐怕就随时有土崩瓦解的可能性。而且,只有主公兄弟子侄亲自坐镇严防死守的郡县,才能确保不投降赵云,其他凡是没有士家子弟坐镇的小城小县,说不定还真不敢保证。”
士燮听了,虽然知道桓邻的推测有一定的道理,但还是不能让他再说这些伤士气的话,所以直接出言训斥了:“放肆!汝莫非有异心耶?怎敢说这等言语动摇我军心!叉出去!”
训斥归训斥,但士燮想来想去,赵云的内心戏,似乎也只有这种可能性了。
不管怎么说,这对士燮也是一个警示,让他不得不注意一个点:那就是他绝对不能吃败仗!
哪怕只是一场小败,只要让那些目前还胁于兵威不敢反抗他的下属,看到一丝士燮打不过赵云的苗头,就有可能出现投降潮和带路潮。
他士燮,这次是站在了彻头彻尾的不义一面!
……
会议讨论了好久,也没什么结论,就在士燮忐忑不安的时候,忽然有斥候来报,说是赵云的部队又有动向了。
士燮立刻追问:“赵云有何举动?”
那斥候看了看议事厅内众人,低头答道:“赵云上午时分,忽然带了一部分兵马,渡过红河,到了南岸,四少将军负责西城防务,瞭望到这一变故后,请示是否要出兵夹河立营,将来好寻找实际,待赵云再有举动,对其半渡而击?”
士燮一愣:“龙编在红河北岸,赵云去南岸夹河立营作甚?肯定是诱敌之计,让我们故意看不明白,故弄玄虚骗我们出城野战。我们绝对不能给他机会!他兵力虽只有城中守军的三成,可毕竟是久战精兵,野战是给他机会。
而且他在城西夹河立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