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说“苏使君,这就是我们将作监的锁匠工头孙名载,你有任何与锁有关的事情都可以问他!”
孙名载立即向苏扬作揖“卑职见过苏使君!”
苏扬打量他一番,点了点头问道“孙工头,如果某想知道典籍房任一一个密匦上的铜锁是谁打造的,不知能否查到?”
孙铭载当即回答说“但凡将作监制造出来的任何物件上都有落款标识和制作的时间,当然可以查到!”
“那我想查秘册被盗的那三个密匦上的铜锁是谁打造的,不知道能不能查到?”
“能,用作典籍房密匦上的铜锁用在何处、是哪位工匠制造都有相关记载!”
苏扬想了想又问“假如,我是说假如,当年制造那三把铜锁的工匠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想要打开那三个密匦,他有没有办法做到?”
孙铭载摇头笑道“这怎么可能?一个锁匠一生制作过多少把锁只怕他自己都记不清,如何能记得其中三把内部到底是哪种细节结构?”
“那如果他知道他的锁用在了何处呢?他还会不会记得其内部构造和机关设置?”
孙铭载想了想,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您这么说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每一把锁的内部构造细节是不同的,除非有内部设计构造图纸才能准确复制出大小尺寸精度相同的钥匙!但是有一点不能忽视,每一个匠人的手艺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和原理,就以锁匠来说吧,每个人在制作同一批铜锁时都会以自己设计的独特原理进行制造,因此在这一批铜锁之中,他制作的每一把锁在机关原理上相同的,只是细节不同罢了,如果他能记得这个机关原理,并且进行过一段时间的特殊练习,只需要两根长针就能撬开铜锁!外面那些开锁匠就是靠这门手艺吃饭的,但他们都只是了解一些简单铜锁的内部机关构造,对将作监典籍房使用的铜锁的构造原理是不懂的!”
苏扬若有所思,他想了一下对孙铭载说“那能不能请孙工头去查一查,那失窃的三本秘册所在的密匦上的铜锁是哪位工匠打造的,他现在在何处!”
“行,我那里有最近三十年的记录,我这就去查一查,您稍等片刻!”孙铭载说完立即转身就跑。
没过多久,他气喘吁吁跑回来对苏扬说“孙使君,记载那批铜锁情况的一页纸竟然不知道何时被撕掉了,相关卷宗上也查不到!”
“这么巧吗?”苏扬皱起了眉头,他灵机一动,当即说“你刚才不是说任何一把锁上都有落款标志吗?”
“对啊!”
“那行,去叫人把那三个密匦给拆了,把铜锁撬出来,某一定要查到这三把锁到底是谁造出来的!”
孙铭载有些犹豫,不由扭头看向曹崇仁等人。
曹崇仁当即挥手“都被人盗了,那些铜锁还有何用?去工匠撬出来!”
“诺!”
孙铭载很快找来工匠撬锁,及时在暴力拆卸的情况下依然用了一刻钟左右才把其中一把锁撬出来。
他拿着锁跑过来向苏扬报告“苏使君,查到了,这把锁上的落款是一个名叫孟孝让的工匠打造的,某记得这个人,三年前他因私造铜锁拿去外面市集上贩卖而被下狱,不久被流放岭南,可在一年前,我们收到了岭南那边发来的公函说孟孝让在劳作之时意外跌落山崖身亡,后来当地官府派人去寻找尸首却没有找到,只找到了他的鞋子和一些血迹,当地官府给出的结论是尸首被山中野兽叼走了!”
苏扬听到这里感觉到了不对劲,“先是相关记录被撕掉了,现在一查又发现那人死了,而且尸体还没找到,难道又是巧合?巧合太多只怕就不是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