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知道苏扬小小年纪就在战场打滚很长时间,战场经验丰富,他自然是相信这番话的真实性。
苏扬一连看了四把刀,都是极为锋利的杀人利器,但份量都有些轻,拿着不趁手,他拿起最后一把。
咦,这感觉可以,重量和长度都很合适,他把刀拔出刀鞘,唰的一声,一道寒光映射在脸上,空气的温度都似乎降下了好几度。
“唰唰唰”苏扬的手腕动了几下,几道刀光交织,前面的刀架和桌子就哗啦一下散了架,碎成了许多块,每一块的断口都光滑整齐。
“当”的一声响,苏扬用手指弹了一下刀身,听声辨刀,“好刀,这是臣见过的最好的刀了!”
李贤疑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孤这两天得了一把好兵器吧?”
轮到苏扬纳闷了,“殿下何出此言?”
“前两天,将作大匠曹崇仁向孤进献了这把刀,说是将作监铸刀大师黄越花了三年时间将一块天外陨铁锻造成一把刀,就是这一把,取名为寒月,能削铁如泥、斩金断玉,你前些天经常跟他打交道,不会不知道这把刀吧?”
苏扬一愣,当即道“好你个曹崇仁,我帮你那么大的忙,你竟然连一丝风声都没有透漏出来,算你狠!”
李贤笑了,摆摆手“既然你喜欢,寒月刀就是你的了!”
苏扬提着刀跟着李贤从练功房出来,李贤说“秘册案已经破了,不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要不孤想办法给你找个位置?”
苏扬道“陛下给了臣十天的休沐时间,到时候臣进宫面圣,还不知道陛下会如何安排”。
“这样啊,行吧,如果有任何需要,你皆可来找孤!”
“多谢殿下!”
又过去近半个时辰,苏扬和郭知运从马车上下来,扭头一看,二人竟然站在平康坊的一处青楼门前,苏扬顿时哭笑不得。
二人刚上了马,苏扬却看见一个年轻人一脸锤头丧气的模样正从旁边一个青楼内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丁。
苏扬一看这年轻人不是薛楚玉么?这是咋回事,大清早的逛青楼遭拒了,受了打击?
“楚玉兄!”苏扬立即举手喊起来。
薛楚玉一看是苏扬,竟然忍不住脸色羞得通红,想掩面而走,哪知苏扬策马追上去把拉住他“你这是咋了?看见某装不认识?”
薛楚玉见苏扬这么说就不好一走了之,只得讪讪道“这不是昨夜在这翠红楼宿醉一宿,竟被家父知晓,家父雷霆震怒,派了他们几个过来抓我回去呢,某实在无颜见人呐,让镇远兄看笑话了!”
苏扬看了看薛楚玉身后几个家丁,看样子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他笑道“男人大丈夫,喝醉了在青楼宿醉一宿也没甚么,不是什么丢人之事!对了,你刚才说你父派他们来抓你回去的?薛伯父回来了吗?”
薛楚玉道“是啊,朝廷大赦,家父便被招回长安了!”
苏扬一直想着向薛仁贵请教箭术,当即说“既如此,我想去拜访薛伯父,不知可否?”
薛楚玉疑惑道“按年龄算,家父都可以当你的祖父了,你跟他有何话好说的?”
“他是武人,我亦是武人,这可聊的话就多了,走走走,陪我去买一点礼品,空手上门总归不妥!”
薛楚玉无奈,只好跟着苏扬去买礼品,带着他回府见薛仁贵。
六十六岁的薛仁贵看上去比较苍老了,两次被贬似乎对他的打击很大,苏扬观察到他的骨架很大,但身体却不太壮士了,不管是脸型还是身体都有些消瘦。
薛仁贵坐在主位上,对苏扬说“从象州回来的这些天,某听他们几个不成器的东西说起过你,镇远啊,看着你如今这么有出息,某很欣慰啊,也替苏大将军感到高兴,苏家后继有人矣!待会儿留下来吃饭,某要喝几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