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倨后恭,这是何意?是否有何阴谋?”
苏扬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不见,“这些人不好对付啊,孟建威在云泉府经营数年之久,那些人只怕都已被他拉拢过去,我等要做好长期孤军作战的打算才好!”
许广孙回到官衙,孟建威、呼延子墨、南宫晖和丘斯文等人都在,他拱手道“都尉,已将苏扬安排住下了,您看生活用具及日常用度等待遇方面如何安排?”
孟建威沉吟片刻说“方才尔等也看到了,这苏扬看似年纪轻,实则极有主见、又老成持重,阴险狡诈,不好糊弄啊!尔等可能不知道,某去过几次长安,这小子在长安城里能把天捅出窟窿来!就最近三四个月之内,长安城里发生了几起案子,有官员上百人被他拉下马,就连宰相高智周都因他被下狱斩首,还有其他受到牵连的小吏和市井二百余人被拉到菜市口或斩或绞!”
众人听了孟建威爆出这么劲爆的消息,一个个惊得不停倒抽凉气,刚开始他们以为来了一个小屁孩,随便糊弄糊弄就是了,反正这些世家门阀子弟一个个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哪里懂得人情世故、官场规则?谁知道此人非但不是纨绔子弟,反而是一个煞星。
一时间,各人心里都开始打鼓,要不要为了孟建威得罪这煞星。
孟建威一看众人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冷哼一声道“怎么着,听某说了他的事迹,一个个都怕了?”
众人都感觉头皮发麻,苏扬初来乍到,再怎么厉害在这里也没有根基,得罪他应该暂时不会怎么样,但如果得罪了孟建威,他们都知道孟建威的脾气和手段,很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南宫晖立即表态“都尉怎能不相信卑职等人?无论如何,咱们几人已经是坐在了一条船上,船翻了对谁都没好处,如今我等当同舟共济才是!”
其他三人间南宫晖表态,也都纷纷附和。
孟建威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他对许广孙说“这个苏扬不好糊弄,咱们就不要在生用具、日常用度配给等方面苛待他了,免得给他找麻烦的借口!”
许广孙拱手答应“诺!”
苏扬的住处是一栋单独的小院子,虽然不大,但有几间房,住下十几人没问题,其他云泉府的武官也都是这种待遇,官职官阶越高,住房越好越大。
郭知运正带着四个少年郎在擦拭桌椅板凳,再次打扫房间和院子,苏扬把马槊插在兵器加上,把寒月刀擦拭两遍后放在刀架上,射月弓经过一番保养之后连同两壶箭矢一同挂在墙壁上。
这时许广孙带着几个兵士挑着几个担子走了过来,“苏果毅,您的生活用具和这个月的日常用度,卑职已经带人给您送过来了,您若有其他需要可随时派人更卑职说一声,若是能办卑职一定尽快办妥!”
“麻烦许参军了!”苏扬说完看了看这些生活用具和日常用度。
许广孙又说“按照朝廷的规定,折冲府武官文吏的吃穿用度由朝廷负担,但府兵卫士们和武官们的随从的日常用度需要他们自筹,因此您这五位随从的用度还得您自行解决!”
“行,某晓得了!”
苏扬说完叫住许广孙“许参军,为何这些生活用具之中除了被褥行李、灯油、木炭、水壶、洗漱用具之外还有锅碗瓢盆呢?难不成武官文吏们还能在营中自己煮饭?”
许广孙笑道“咱们毕竟都是官,虽说品级不高,但好歹与下面的农夫们还是有地位悬殊的,怎能与他们一起进食?一起进食别说他们不自在,就是您也不自在吧?再说武官们都是需要带兵操练的,经常与那些泥腿子呆在一起就失去了威严,泥腿子们就会对武官们失去了敬畏之心!”
唐小川虽在军中打滚过,但那时跟着苏庆节是在左武卫之中,并没有下基层到折冲府这种地方军事单位呆过,对折冲府的情况并不清楚,但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