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银再度醒来时他已经在车上准备返回东京了,看着车上昏昏欲睡的人,一脸茫然的摸着脑袋,发生了什么?
环顾四周,贝尔摩德的脑袋靠在琴酒身上,舒服的翻了个身,压根没醒,琴酒懒洋洋的靠在床边,双手抱头闭着眼睛睡觉,很明显,这是一间标间,而他,霸占了属于琴酒或者贝尔摩德的床位,不过,他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你的房间被烧了,”琴酒眼睛都懒得睁开,就那么靠着声音很淡,“又没有多余的床位,贝尔摩德就把你拉过来了。”
“被烧了?!为什么?”黑泽银脸庞一阵僵硬,为什么偏偏是他?不会是琴酒干的吧?因为任务什么的原因把他房间毁了,这家伙绝对做的出来!
“不是我,”琴酒面无表情地盯了黑泽银片刻,然后视线放在窗外,“大概是犯人以为你拍摄时拍到命案现场的照片了,才准备销毁底片。”
黑泽银“……”
“那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又是谁打晕我的?为什么要打晕我?犯人找到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冒出来,黑泽银心里跟猫抓着一样,完全忘了眼前的人是琴酒。
“不知道。”琴酒不耐烦的回了三个字,偏过头闭上眼睛不再理会黑泽银。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黑泽银抓着头,他真的很好奇哎,探着身子凑过去,一脸怀疑的看着琴酒。
“假的。”黑泽银看着琴酒一脸“我不告诉你你又能怎样”的表情,委屈的缩回去,一脸控诉地盯着琴酒,可怜巴巴的,活像一只小奶狗。
琴酒“……滚!”
刚好房间门被敲响,黑泽银在琴酒快爆发的眼神中麻溜的滚了,还不忘把门关好,“嗤……”从鼻腔里发出轻哼,琴酒神情带了少许黑暗,转瞬即逝,这或许才是他,充满了伪装性。
井下苍是自杀的,在折磨完所有人之后,其实,所有人都有错,最无辜的应该是那条流浪狗,井下苍的女朋友没有分辨力,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说的就是她,完全没有任何脾气,而那些她口中的闺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对方的不怀好意,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事情最开始就是她们打的头,几个人把井下苍的女朋友骗到酒吧,不懂拒绝的她很容易就喝醉了,再加上长相清纯,自然会被那些喝醉了的人盯上,精虫上脑的男人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太过容易,这样后面的事情就很理所当然了,被几个人轮流上,后来又被闺密送到黑暗地带扔下,不是所有人都跟琴酒一样洁癖严重,消失了一天一夜,等被发现时,尸体已经在河里脓肿腐烂了,还是通过dna才查明身份的。
那些被杀的人没有一个尸体是完整的,有的甚至连尸骨都找不全,在所有人死了之后,井下苍微笑着站在窗边,看着贝尔摩德等被无辜卷进来的人,轻轻敲了敲别墅的墙壁,红色的水瞬间从四面八方喷涌而来,这是提前准备好的血色喷泉,井下苍身上满是不知道是谁的血液,脸上挂着解脱的笑容,然后,缓缓倒了下去,从乌云中探出头的太阳照亮了黑暗的别墅,天地仿佛都是红色,在场的人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有能力阻止的人站在暗中默默的看着,警方的救援队也到了,但是一切都结束了。
低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人,将头倚在胳膊上,目光在窗外徘徊,他打晕黑泽银的决定果然没错,和当年多像啊,几乎一模一样。
十九年前——同样是一座别墅,里面全是还未干掉的鲜血,还有几具已经僵硬的尸体,琴酒浑身是血有气无力的靠在窗边,思维都有些模糊,连抬手擦掉嘴角血液的力气都快没了,好不容易缓过神,想要站起来,黑泽银却突然出现在门口,四目相对间,两人都愣了一下,黑泽银眼中满是恐惧,僵在那里不会动弹了,在精神状态接近奔溃的黑泽银眼中,天地都是血液的红色,琴酒就和死亡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