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太太,你别看封凌这小身板好像挺瘦的,每一次训练的时候她比我们都厉害,打架的时候也绝对是冲在第一个,只说近身搏斗的话,我们基地里百分十八十的人都打不过她,剩下的百分二十也是要有几率才能赢过她,特别凶!
阿k一边说一边特豪迈的将手往封凌的肩膀上一搭,完全就像是在跟一个兄弟相处。
封凌也没避开,却是凉凉的说拒绝捧杀。
阿k笑怎么着?你是怕墨太太知道你在咱们基地里的地位,一个激动给你涨工资?哎呀墨太太也不是付不起
滚蛋。封凌抬手就将他拍开我陪她在这里走一会儿,你一个大男人总跟着干什么?
我也没看出来你能和墨太太聊什么女人之间的私房话啊,上次做个面膜你都尴尬到差点把我手机砸了
阿k话还没说完,就在封凌要抬脚踹人之前一个利落的闪身,跑了。
季暖站在训练场边笑,瞥着阿k那飞也似的溜走的背影,再转眼看向里边那些正在训练的人,两只手摸了摸旁边的金属栏杆,触手冰凉才让她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像当时在柬埔寨那样,这样一个重型的训练基地,好像每个人腰间都别着一把枪,不时还能听见枪靶场上传来的有节奏有规律的枪声。
这种地方,轻易也是进不来的吧?季暖问。
封凌站在她旁边,与她看着同一个方向,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季暖转眼看她那你当初是怎么进来的?
巧合的救过他们基地的一个人,由他引荐进来的,但我十几岁的时候长的小,本来就是个女人偏偏要装成男人,站在一群新人里就更显得又瘦又小。
当时南衡对我很排斥,也不看好我,几次想方设法的要把我逼走,让我做最强度的训练和考核,差点要了我半条命,但我还是不肯走。
可能我在这方面也确实有着天赋和爆发力,身体小,力量却大,也够能吃苦,后来我就从他最不看好的那个小东西,变成了他偶尔需要半夜起来叫人陪着我加强训练的对像。
季暖靠在金属栏上,看着她南衡这个人的本性应该是属于很冷漠很难接触的那种,他不看好的人,很难能让他有任何的改观,就像以前,我感觉他好像挺不喜欢我的,如果不是墨景深的原因,他可能连平时拿话怼我几句都懒得,这种性子又臭又性又固执的男人,你能让他改观,也真是不容易。
他是那种,他狠,你要比他更狠的人。封凌高抬起下巴,指了指里面正在训练的几个做近身搏斗的人我十七岁的时候,身体基本发育成型,那时候每天穿的衣服都特别宽松,和他们在训练的时候怕被碰到而发现自己的真实性别,所以有一段时间总是畏首畏尾的不敢做动作,南衡跟我打了几次,发现我莫名奇妙变怂了,他直接把我打趴在地上,当时的天气就是现在这种特别冷的温度,他让我在这里趴一个小时别起来,敢起来一次就踹我一次。
这么狠?
我当时就没起来,我直接趴了一个晚上,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想了各种藏住胸型和身材的办法,最后冻晕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我醒来的时候是阿k他们把我送去了医务室,我醒的也快,刚到医务室就睁开眼睛了,怕被他们发现身体的不同,我推开他们就一个人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洗了个热水澡,但还是着凉了,高烧了两天,自己一个人睡了两天,之后也就好了,可能也是年轻,身体怎么折腾都没关系。
听也听得出来,她这话里的意思是那几天南衡根本没有来看过她,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但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才十几岁就有这么强的承受力,现在提起这些事情来也没有任何觉得痛苦和委屈的意思,听得季暖觉得心间莫名的有着汹涌澎湃的情绪。
封凌,你教我开枪吧?
好端端的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