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的耳朵因为他的话而瞬间泛起热气,肩膀和脖颈更因为他撩过来的水花而掀起一阵鸡皮疙瘩。
她别过脸想躲开,男人却已俯下身来,耐心且温柔的将手抚上了她颈上那块被咬伤的地方。
她坐在浴缸里,因为他的抚触而一动不能动,就怕动一下自己就会控制不住的低哼出声,身后是浴缸的边缘,眼前却是一片温水的水面,脖子上那或轻或重的力道,说不轻是痛还是怎么,但至少墨景深看着那块咬痕,肯定不会有多好的心情就是了。
他咬你的时候,就该直接砸晕,非要受伤了才学会果断?男人的嗓音就近在她的耳边,低沉清哑。
季暖不理他,直接一手搭在自己屈起的膝盖上,却仍然因为他的抚触而忍不住将手指都蜷缩了起来当时那整个房间里只有一个烟灰缸可以用,但是距离还很远,要是一开始手边就有东西,从我睁开眼睛看见他的一瞬间,就已经出手了。
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十分满意的答案,男人的手在她的颈间那里移开,却是转而捧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转过头去看他。
因为药性而失控,不得不跑进浴室里冲水冷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季暖的心瞬间狠狠的跳了一下,想要别开眼睛,却因为男人这样抚着她后脑的动作而无法别开。
想什么?
还能想什么?
明知故问,她活了两辈子也就他这么一个男人,脑海里跳跃出的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也无一例外的都是他把她压在床上的画面,甚至在他终于出现的时候,她才会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是因为太渴望了而产生的幻觉。
可又有什么好意外的呢?
在那种时候如果她想的是别的男人,恐怕才会真正的吓自己一跳,何况她也只是想一想而己。
不仅嘴硬,脾气还倔,我却偏偏非要把你这刺猬往怀里塞,你说我现在算不算是自虐?他的唇舌慢慢的从她的脸颊移至她的耳后,辗转到脖颈,嗓音低哑模糊哪怕碰你一下都会被你刺一下,也享受在其中,将你塞回怀里的方式有很多种,哪怕只是身体上的亲密,至少你在出事的时候身体还是很诚实,知道自己最渴望的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当时想的人就一定是你?天下的男人千千万,我遇见的好男人也不少。
男人在她耳边沉沉的笑着凭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你最后一个男人,再凭我有本事让你对其他男人提不起任何兴趣,在这种事情上,你只能接受我的亲近,也只喜欢我。
季暖被他的自信给气着了也噎着了墨总一厢情愿的本事和你不要脸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
他淡淡笑道别的我不知道,但刚才在酒店浴室里,从最开始的挣扎直到清楚当时抱你的人是我,你一瞬间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的一幕很难忘。
墨景深,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无耻到了极点,逼着我跟你抬扛是不是?那种情况下我等同于四面楚歌,相比起盛易寒来说,当然你更安全,我那是本能的啊
季暖的话还没有说完,内衣后边的暗扣忽然被男人一手便解了开,解开也就算了,她现在强忍着药性,身体敏感的要命,胸前紧贴的内衣忽然就这么松了开,温热的水流在脆弱敏感的一点流过,瞬间激的她浑身一抖,眼神也跟着又迷离了一分。
本能的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长臂一揽便将她整个人从水里捞了出来,让她坐在浴缸的边缘,整个泛着粉红色的身子出了水面后一接触到空气中的凉意,顿时又是一抖,还没反映过来,男人的吻便直接落了下来,在季暖无法自控的软在他怀中的刹那,顷刻间直接被男人按到了浴缸旁边最近的墙壁上,吻的深入缱绻,让她把刚刚嘴边那些话都硬生生的忘在了脑后,明明记得自己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整个人都几乎快要化成了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