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在叫她,但是声音很空旷,仿佛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但却又仿佛很近。
眼见着怀里的小女人没有任何反映,墨景深死死的纂着她的手,不肯让她的手就这样落下去,一直将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上,却只感觉除了她流出的血是温热的之外,她手上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降下去。
十五分钟赶到医院,从刚才高速路上一直到这家医院的距离,几乎已经是奇迹般的速度。
季暖被火速送进急救室,眼见着曾经亲手救回xi基地里许多条命的温德尔医生已经穿戴好消毒服走进急救室,阿k站在外面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再回头时,见墨景深站在那里,身上各处都是季暖的血,周遭许多人都看的触目惊心,以为是他受了伤,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在身上?
墨先生。阿k走过去,曾经他对墨先生是敬畏与仰望,所以时常在对他说话时都会小心翼翼,而此刻并不是小心,而是真的不知要怎样开口。
全美国最好的医生都在这里了,墨太太一定能撑得住。阿k的语气有些发塞,连他自己都知道这句话究竟有多少的不确定性。
毕竟季暖中枪的位置就在后脊椎接近后颈的位置,那里真的是太危险的部位,再准一点都会当场断气。
从刚才季暖口中一直不停涌出的血就知道,她的内脏伤的绝对不轻,何况之前她身上还有不少伤。
正是因为墨景深清楚季暖伤的位置,所以他该是比任何人都知道她现在究竟有多危险。
墨景深不语,只是一直看着急救室上亮起的灯光,被季暖的血侵染的半边身子几乎麻木到不会动,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望着眼前那道门,仿佛下一瞬间,季暖就会在那道门里消失。
他幽沉染血的黑眸始终盯着那个方向,阿k站在他身边想说话,可看见墨先生这样的神情,到底也是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急救室门外人来人往,墨景深如一尊雕像一般对周遭人的话不闻不问不看不听,只盯着急救室的门,路过的前来询问的医生都被他森冷如霜的气场吓的不敢再靠近,一句都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