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自己的事,你以为我开口让里特德先生请她去做保镖,让她去市政厅就能有用?厉南衡冷冷的说。
阿风直接笑了两声这事其他人看不懂,我们可看得懂,你一早就知道里特德先生一家念着当初封凌救了他们的恩情,借着这件事情给他们下了个诱饵,成功把封凌从波士顿给拐回了洛杉矶,明着好像是什么都没有,但实际算盘打的精明,借引导里特德夫妇那边的关系帮她将路都铺好,也帮她将回基地的路给铺好,就等着这竞选的时间一到,就可以将人接回基地——
是啊,老大,你明显是心里还念着她的,怎么非要现在这样冷淡的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你们想多了。厉南衡平静的站在那,最后瞥阿风一眼别再在我面前提到这个名字,再跟我啰嗦一回,试试看我会不会跟厉家说你在这里玩忽职守,让你滚回厉家去。
阿风刚想骂句脏话,却还没骂出来就看见厉南衡离去的背影。
明明就是他自己给封凌早就已经铺好的路,现在回过头来死不承认。
真他妈的气人。
厉南衡走的很快,几步走出基地大厅,在上午的烈阳之下,面色却冰冻若霜,他往回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当初封凌离开基地时,她所失去的东西,终究还是要靠着她自己拿回来。
她也做到了。
她的性格骄傲,骨子里也要强至极,旁人给了她一次伤害,就算别人用千倍百倍的方式去偿还也没有任何用处,她想要否定的东西,就等同于不存在。
她做什么事情都只想靠自己,不想求助于任何人,甚至于连xi基地都不想再回来。
明明可以借着他帮她铺好的路回来,可直到现在,她也仍然是拒绝。
真是执拗的发蠢。
厉南衡冷笑,然而笑到这里,他又自嘲的笑了笑。
不。
事实上比她更执拗更愚蠢的还有一个。
不然也不会一头栽进了她的坑里,摔了个头破血流都爬不上来。
封凌在他房间的门外等了很久,也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会回来,想去隔壁原来她住过的房间里等,但发现门是锁着的。
好像那天来的时候这门就是锁着的,除非她答应住进去,否则这门一直都是锁着,其他人不能随便进入。
这走廊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坐的地方,她站的久了,就算是体力坚持得住,可一直站着也不是这么回事,干脆在墙边蹲了一会儿,直蹲到腿麻了,正要站起身,忽然听见楼道那边传来了脚步声,转过眼朝楼梯口方向看了一眼的一瞬,下一秒她腿一软,险些跪下。
走廊里的光度有些暗,但还算宽敞,厉南衡就站在那,目光冷然的向她投了过来。
封凌一对上他的视线,抬起手就撑到了墙壁上,暗恨自己刚才没事蹲着干什么,腿麻了,有一会儿站不稳的时间,这姿势有些尴尬。
再看他一眼,感觉自己仿佛能在他的视线下被冻成冰块。
九个月前曾在波士顿丛林里与她险些共赴生死的人就站在那,面无表情的,淡淡的,看着她。
直到终于相见的这一刻,封凌才前所未有的意识到,她和厉南衡这九个月以来偶尔的擦身而过,基本都等同于根本没见过,甚至连目光的偶然相对都是很陌生疏离的。
在她的脑海里,厉南衡想要欺负她的时候,也就只是大半夜的将她拖出去,给她施加魔鬼训练,将她的体力耗尽,看着她累到趴在地上起不来,然后居高临下的等着她一句求饶。
或者是他的坦诚,他对别人的冷淡无情,他的意气风发,他对她的耐心火热,那时候的他眼里只有她,只要有她经过的地方,必然有他目光的跟随。
然而此刻,面无表情站在楼梯口的男人,穿着黑色的战服,剥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