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直接又将杯子里的药和水都喝光,再抬起眼看他时,见男人只是意味深长又意有所指似的看着她。
那眼神的暗示分明就是跟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有关。
所以当初在罗杰斯山口上发生的事情,她还真是被睡的够冤的。
封凌胸口瞬间积上了一团闷气。
又想朝这男人身上砸枕头了。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厉南衡给下了降头,以前明明她不会动气,现在怎么偏偏就这么容易被她给挑起火气来。
封凌回了卧室,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忽然看见一条未读的短信。
打开来看竟然是文乐晴发来的。
文乐晴:
封凌见这短信刚发过来三四分钟,直接就给文乐晴回了电话。
封凌,你在哪里?
封凌坐在床上我在外面,没什么事,你酒精过敏这么严重么?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了,我自己就是医生,再严重能怎么样。文乐晴轻声说了一句,然后想了想又道你既然在外面,封凌,那我麻烦你件事,你帮我联系一下
她话还没说完,封凌忽然听见那边的门被打开时的动静,接着文乐晴的话也在那刹那间忽然止住,像是怕被听见一样,没有再继续说。
是什么事?不方便说的话就给我发短信。封凌轻声说。
好的。文乐晴在那边的语气也忽然变的一本正经了起来,然后又温柔的声了晚安,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文乐晴转眼看向推门而入的男人,文蔺寒携着外面的一身风霜进门,进来就看见她正蜷坐在沙发上,抱着个手机不知道是在跟谁打电话。
谁的电话?
封凌。文乐晴回答了一句后,抬起眼看向走进门的男人,眼神定定的落在他身上看了几秒,然后仿佛没什么情绪没什么感觉似的就这么躺靠在沙发上,默默的拽过毯子盖住自己的腿,仿佛当他不存在似的直接闭上了眼睛假寐。
文蔺寒进门后就这么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随手将外面的门关了,却没有再说话打扰此刻室内的安静。
文乐晴闭着眼睛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因为男人在对面始终沉静的注视,终于还是睁开了眼,却是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你现在不是应该回美国了吗?你的未婚妻还在等你,你的工作你的病人都还在等你,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已经麻烦你一个多星期了,现在我已经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文蔺寒没有说话。
另外,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别多想,我喝酒只是为了尽兴,并不是因为你,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原因,没打算给你施加任何压力,也并不是在用苦肉计去逼你。
文乐晴一边说一边垂下一眼,也并不想去看他的表情,只靠在沙发上说着说着之后,就因为他进门后始终不言不语的静默态度而微微蹙了一下眉。
在美国离开之前,她那一次红着眼睛拽着他的衣领质问他的那些话还在耳边,她哭到不能自抑的求他不要把她就这么抛开,求他正视自己的感情,他当时对她说过什么来着?
一字一字如同冷刀子一样的话磨在她的心尖上,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尖在颤颤。
她头上摸民转过眼看向他哥,我已经说过了,你不用觉得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做给你看,已经快十年了,我曾经为你付出过的所有幼稚所有任性和不理智,我现在统统向你道歉,我为自己影响了你这么久的正常生活而道歉,为自己纠缠过你这么多年而道歉,或许如果没有我这么多年的纠缠,你早在三四年前就已经可以顺利和你的未婚妻结婚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又道你不用特意在这里陪着我,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在你面前找存在感,我不强留你,你可以走了。
文蔺寒淡看着她,始终没有说话,房间里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