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声持续,其实旁边有浴缸,但封凌没想泡,她在洗头的时候,脑海里莫名奇妙的蹦出今天在超市时,厉南衡说她选的那盒避孕套的尺码不适合他的那句话。
虽说她今天是想主动点,可是想到前两次都疼的要死要活的回忆,一瞬间还是有点心有戚戚焉。
厉南衡这男人的属性根本就不是什么温柔的一类,能对她付诸这么多的温情和耐心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得到的,这一点她很清楚,她更清楚的是这男人在高烧重病的时候都能把她折腾去了半条命,上次在t市的时候更是让她连个觉都没机会睡,这男人在床上纯粹是生猛那一挂的,而且她越哭越讨饶,他就做的越凶越狠,俨然在床上才不会像平时这样对她这么步步退让这么疼她宠她。
封凌甚至怀疑自己要不要提前去买个续命丸之类的
任是东想西想的,澡也还是洗好了,她忽然想起自己离开基地的时候根本就没想那么多,什么换洗的衣服都没带。
今天去商场买的衣服也没拿进来,她看着沾着一身火锅味道的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再看了眼浴室里的另一件白色的浴袍和旁边挂着的浴巾,到底也还是老脸一红,没好意思直接裹着浴巾出去,而是先把浴巾裹了上,再拿过浴袍穿上,这样里里外外的穿的严实了,才不得不推开门出去。
浴室里因为她洗澡太久,还有些热气腾腾,浴室门外却是一片干净清明。
男人挺拔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刚刚吃火锅的餐桌边的落地窗前,窗外灯火通明,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开始下雪了,厉南衡正看着窗外,闻声回头。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封凌忽然间连话都不会说了,张了张口,磕磕巴巴的说了句我我洗洗好了。
小女人的脸颊这会儿红扑扑的,能遮过眼尾的短发这会儿湿漉漉的服贴的垂在脸颊边上,她在他看向她的时候,仿佛有些不自在似的抬起手摸了摸她自己的头发,然转眼又看了看浴室的方向,说我衣服还在里面,我去拿出来。
不用,回头叫酒店的人过来拿去干洗。男人叫住她过来。
封凌的脚步滞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转过眼看他。
过来。他又放缓了声音重复了一句。
封凌看着男人和他背后落地窗外飘落的雪花,犹豫了一下才脚步踟躇的走了过去,刚走了两步,男人便冷峻的眉宇一挑我是身上绑了几十斤炸药的恐怖分子还是怎么着?你怕什么?
封凌心道,你要是身上绑了几十斤炸药的恐怖分子的话,我倒是还没觉得可怕,他这会儿说话格外耐心温柔的语气才最可怕。
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
刚走到窗前,男人直接将人一把搂了过来,摸到她身上这厚重的装备,低头就看见她这穿的又是浴袍又是浴巾的,顿时气笑了,手在她还有些湿漉漉的头顶抚了抚这雪下的不小,明早估计都不能将车开回基地,你在基地里这些天陪着青训队的人从早忙到晚,难得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睡个懒觉。
我好像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封凌的眼神生硬的从男人的脸上别开,不去看他。
男人的声音却在这时凑在她耳边,同时在她身后将她抱紧那也得是明天早上你能起得来再说。
封凌不想说话了,她盯着外面的雪,想了想又想说什么,却骤然感觉到颈间一阵温热,男人的吻已经直接落了下来,她被这气氛搞的浑身不自在,僵硬的不知道要怎么做,脑海里不停回荡着前两次的经验,但却发现第一次在雪山上的时候她完全是懵了,被动的几乎连过程都忘记了,只记得很疼很疼。
至于第二次,当时她也是手足无措的状态,厉南衡全程带动着她,她记得自己当时也疼的要命,后来累的要死,甚至竟然在他身下哭了,脑袋里一直昏沉沉的,也不太记得要怎么做。
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