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扫过朱琼玉一眼。
嗯,确认过眼神,是富婆没错,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富婆。
如果能多几个这样的客户,何愁大业不成,连猪肉铺子都可以不用开了啊。
李宣的表情,非常满意。
‘师父常说我性子不要太急,看来这位前辈也是一个看法,或许我真的该做出改变了。’朱琼玉微微一怔,陷入沉思。
由于小时发生的事,养成了她现在雷厉风行的性子,连修行也是这般,虽然高歌猛进,但终究有几份根基不稳。
李前辈不愧是微言大义,三言两语就看出了自己的阻碍,并且指点迷津,给出了解决办法。
“受教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朱琼玉抿着嘴唇,轻叹一声。
照这个路子走下去,自己恐怕会和师父一样,走上绝路吧?
还好,自己碰到了前辈,师父也碰上了前辈。
一个抱着发展客户的心思,一个抱着巴结前辈的心思,两人在芳华小筑中相谈甚欢。
“对了。”朱琼玉转过头,“前辈喜欢清静,去转告外面的人,今天的一切,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绿蕊机械的点了下头。
走出去的时候,她已经浑身发凉,失魂落魄,若不是被朱琼玉的冰冷剑意刺激,连路都走不动。
走过属于自己的芳华小筑,绿蕊从来没感觉过,这条路如此之长。
看着在外等候的士子们,她面露惨笑道“我刚刚开罪了仙人,只怕命不久矣了。”
“这从何说起?”
“如果单是一个大儒,也要顾及碎月楼的面子,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倒是说啊,急死个人。”
士子们一肚子问号。
绿蕊浑身无力的坐在地上,喃喃道“你们口中的步云宗戒律长老,是那瞎眼老者的徒弟。”
众人看见绿蕊似乎还未说完,就坐在地上嘤嘤嘤的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
“然后,朱长老就把我赶到一旁,亲自给那位杀猪匠倒酒,就像一个小女儿般。”
众人“???”
是不是我们打开的方式不对?
全天下,能让她恭敬叫师父的,只有一人。
步云剑首,张缺二。
刚刚他们还在这为步云剑首写诗,原来真正的步云剑首就坐在这?
之前那首镇国级的诗词,常公子也只是激动居多。
毕竟这种东西虽少,却是真实存在的,他们的震撼程度,也远远不如现在。
怎么可能?
天下闻名的步云剑首,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老迈不堪的瞎眼老头?
要知道,当年虽然在步云山上呆过一段时间,但那时张缺二已经不下山走动了,始终没有机会见到真颜。
等等刚刚那瞎眼老者,好像在给那李屠户磨墨?
嘶——
常公子人快傻了。
张缺二何许人也,连大离王的头发都敢摘,现在居然态度谦卑的坐在一位年轻人身边,亲手为他磨墨,宛如一个忠实的老仆。
而且得到诗词后,还一副激动的表情,仿佛得到了什么至宝一般。
嗯
思及此处,常公子的脑海里,惊涛骇浪般翻卷起来,想起李宣的心绪,再也不是学生看待老师的谦卑,而是心跳加速,忍不住猜测起了这位的身份。
权贵?
不可能,世间没有能让他低头的权势,步云山立在大离和大燕之间,如此多年都没有归于任何一方,张缺二根本没把王侯放在眼中。
剑客同道?
这就更不可能了,张缺二说过,天下名剑,只有他手中白虹一把,其他人不配藏剑于身,而且朱琼玉这种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的女人,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