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堂。
县丞坐在上位,付老爷和付通坐在下首,付妡脸色发白的缩在一边。
“贤婿啊,我替这不孝女给你赔罪了,要打要骂,随你便,我们付家绝没有任何意见。”
县丞没说话。
付老爷掏出一张银票,起身,亲自递到他面前,“这银票你拿着,只当是我们付家的赔罪。”
县丞扫了一眼,是张一千两的,没接,往旁边桌子上看了一眼,付老爷意会,把银票放在桌子上,重新坐回去,“你看那几个人?”
“岳父放心,入了这县衙大牢,不死也脱成皮。”
“妹夫,我这……”
付通嘴唇张开一条缝,抬手指着自己,虎子那两巴掌打的不轻,他的嘴全肿了,根本张不开,话声也含糊不清。
“来人!”
下人应声进来。
“去把仵作喊来。”
下人下去,不大一会儿就把仵作喊来了,给付通验了伤,详细的记录下来,以备后面给夏曦几人定罪用。
等人退下去,付老爷起身,“我们就不打扰贤婿了,先回去了。”
“爹……”
付通两手捂住自己两颊,疼的只抽凉气,“我不回去,我要留下来看大夫。”
“这……”
付老爷看向县丞,见他没有反对,“也好,县城的大夫确实比镇上的要好。仔细些,莫留下什么毛病,看完了以后,你便回去,千万不要再来麻烦你妹夫。”
“知、知道了。”
父子俩出了县衙,付老爷回去,付通则坐着付妡来时乘坐的马车去了医馆。
县衙内,看着县丞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付妡惊恐的后退,“相、相公,你听我说,我、我、我……”
县丞在她面前站定,阴沉的脸上绽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夫人,别来无恙啊。”
噗通!
付妡跪下,惊恐的脸上一点血色没有,“相公,你听我解释,我、我、我……”
县城俯身扶她,“有什么话我们去后院说。”
付妡抓住他的裤腿,哀求,“不、不,相公,你听我说,我……”
“嘘!”
县丞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脸上依然带着毛骨悚然的笑,“夫人,这么久不见,为夫很是想你,你确定要在这里吗?”
付妡眼睛惊恐的瞪到极致,两手撑着地后退。
县丞大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硬生生的提了起来,拽着她去了后院。
院中伺候的丫鬟见他们进来,纷纷低头行礼。
县丞挥手,所有人退下去。
县丞一把将付妡扔进屋内,走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不过须臾,屋中便响起凄厉的惨叫声,刚响了几声,便再次没来声息。
院外守着的丫鬟们仿佛司空见惯,神色一片麻木。
……
一进大牢,许靖便嫌弃的捂住鼻子,“这里面也太臭了,怎么住人?”
牢头听得稀罕,哈哈笑了两声,“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是大牢,轮得着你挑三拣四的。”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许靖放开手,怼了他两句,实在是受不了,又重新捂住鼻子。
“哟呵!”
牢头捋了捋袖子,他可是听说了,这几人得罪了县丞,进了这县衙大牢,恐怕是出不去了,那他也无所顾忌了,“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大爷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做人!”
话落,大手朝着许靖呼去。
手刚呼出去,便被虎子死死攥住。
牢头瞪大眼,用力,却动不了,气的眉毛倒立,“你……”
虎子轻轻一推,牢头蹬蹬蹬后退了几步,撞在了一旁的牢门上,疼的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