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力见儿。”
这一点勖阳倒是也注意到了。柯一维看上去不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二代公子哥儿,入院流程居然超熟练,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见识这场面。
可惜昨晚只顾着商谈大事件,根本没来得及留时间和心情唠闲嗑。——恐怕以后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心无芥蒂轻松自然地聊些没意义的天了。
之前她总存着些侥幸。只要他她不说,就当根本不存在,一切都可以糊弄得过去,他们一直都是彼此“很重要的朋友”。
感觉本来就是很微妙的东西,像空气,像一阵只有彼此闻得到的香味儿。你可以说它有,也可以说它没有。或许忽然来了一阵微微微微的风,就吹散了。
那么它大概是混杂了点烟草味道的木质香气吧。
看似清淡的,实则隐藏了霸气和攻击性的,又云淡风轻,又有勃勃野心。
你说他霸道吗,他有个可爱的浅浅的小酒窝;你说他可爱吗,他视线一飘过来,好像那双眼睛里就要伸出一只手去揪她的衣领,让人胆战心惊。
——但那都不是她的。
她已经拒绝人家了,还咄咄逼人地,把人家逼问得哑口无言。
她问自己,何必如此呢勖阳?
然后自己回答自己,必须如此,起根就不该有的念想,就要断得干干净净,斩草除根。
这是为自己好,也是为他好。
遗憾是会遗憾的。时间再久一点,什么都会好了。也谈不上有什么人,或是什么感情,是真的不可失去。
“明天礼拜六,周末不检查,就输液,你别来了,”母上大人吩咐,“也没啥事儿,你挺累的,在家歇歇,别再给你累坏了。”
说到周末,“我明天还真来不了太早,我有点别的事。”
明天要去参加联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