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谎话毕竟不是柯一维的专长,“就还说我忽然发烧了吧。”
勖阳立刻提出反对,“那不行。说什么就来什么,尤其是生病不能自己瞎预告,回头真发烧了怎么办?”
“那……说家里有急事?”貌似听上去更不吉利。
“……那你别说那么具体,就说不太舒服。”柯一维难得“不舒服”,没有人会追问的。
“得嘞。”一请假就抓瞎,编个理由就得费脑筋编半天。
“那明天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有谱吗?”
“得明天再说了,下午如果回不来,也只能晚上了。”
“嗯,那你随时给我信儿。”
“知道啦。你干嘛呢?”
勖阳想了想,还是选择把心事轻轻敲击出来没别的事,专心想你。
不是煽情啊。
是真的满心就剩这一句话了,发自肺腑的。
即使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也能够把时间安排得充实紧凑不单调,但怎么说呢,新的惯性已经形成,生活里少了一个人,天不会塌地不会陷,也不至于多么乏味空虚,但你对同样一件事的认知感受可能就会发生一些变化。
和他在一起时,天空不止是蓝色,也可以是温丽柔曼的香芋色;如果下了一场雨呢,原本是会有那么一些eotional的,可是因为他在旁边,就当是睡前播放了一首效果超赞的白噪音,世界安静下来,只要去听雨滴、风响、自己的心跳。
心跳不是因他而起啊,但会因为他更有力量。
柯一维的声音也带着笑,“好家伙,勖老师,您这咬文嚼字的功力太猛,我有点遭不住。”
就这“咬文嚼字”的梗也是一时半刻过不去了,放之四海皆能玩的梗。
勖阳撇了撇嘴巴勖老师还有更咬文嚼字的呢,等你回来再说。
柯一维的语气很愉快那就说定了,截图为证。
然后他就去忙了。
然后勖阳发现屋里就剩了自己一个人,月亮已经从一边悄悄攀升到了另一边。
她没有开灯,在黑暗的阳台上静静地待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把自己从刚才的氛围中勉强搀扶起,晕头转向宿醉未醒地转着圈哼着歌摸索到床边,把脸埋到枕头中傻笑着回味每一个小细节。
刚才好像还看到几颗小星星。
搞对象把人都弄成了神经病。上一秒丧得要死,下一刻又快乐到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