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柯一维胸有成竹,“那不能。”
“这么自信吗?”
“对啊。我难道看着不比你更靠谱吗?”
“……哥,希望你知道,你如果有一天被我打了,那是因为你值得。”
“你又说这种弯弯绕绕的奇怪语言,”柯一维笑,“那还不是因为你说要找主场感,主场感当然要深入了解——”
“不许说!”勖阳捂住耳朵,“不许说!我不听!”
柯一维笑得酒窝要半永久戳在颊边了,“行,反正你感得舒服了就好。”
舒服不舒服的,其实现在想起来,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
只是晕。昏天黑地。
勖阳只记得柯一维卧室的天花板,不是一般装修会选择的大众保险纯色系,居然是像小朋友的房间那样,漆了淡淡的蓝和浓浓的白,像小时候一种冰淇淋的配色,一看到嘴巴里就直觉涌上来一股香甜浓郁的香草味道。圆圆的憨憨的一只大吊灯,周围一圈小射灯,大灯亮一些白一些,小灯暖黄色也弱一些,不同色调光感的灯光交织在一起,映着马卡龙味儿的蓝天白云,像置身神话境界,好像有只手会伸出来,轻轻地伸出食指,与她对接。
然后那一片光就在眼前氤氲成一片,渐渐模糊。
再然后就是“啪”地一声,柯一维按灭了所有的灯。
两个人在黑暗里紧紧相拥着,迫不及待要共赴沉沦。
如果理智还在,勖阳不会让自己这么快就急匆匆奔赴这一站。但是感情与理智往往是不兼容的,气氛到了,情绪对了,眼神撞上了,电流擦出火花了,什么理性冷静就都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像根本不曾存在过。
这也是天注定。本来就是一个无法用理性解释的开端,那么自然也无法要求它能走上一条循规蹈矩的通天大路。
拉不住了。既拉不住自己,也拉不住对方。
那就一起疯狂吧。那么多的想不透解不开冲不破的现状,等灯亮以后再慢慢想。
怎么能舍得喊暂停呢。这个人太过温暖,轻柔,可靠,吸引,冰天雪地里亮堂的阳光有多美好,他就有多美好。
勖阳只记得柯一维在她耳边说“这次真的是你的主场了——我连人都是你的了。”
她下意识摸了摸仍然在发烫发肿的脖子。
这心态不能是传说中的掩耳盗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