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跳如雷的李巉大吼大叫,恨不能剥小陈的皮肉,拆小陈的骨!
可是他的随从们明显都有些顾虑。
陈神童在洛阳城中圣眷正浓,风头正劲,真把他怎么着,自己估计也不好过。
除非李八郎保证“出什么事本公子一概负责不找你们临时工顶锅”——
可他并没这么说。
属下们片刻的犹豫让李巉更加火起,一手指着小陈一手指着众人“你们都聋了吗?”
情绪完全失控,小陈仰视着他,伸出小手,在李巉的胸口上按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李巉忽然头重脚轻,没头没脑地栽倒在地!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酒色掏空的身体竟然已经到了此等地步!
挣扎地想要起来,小陈却信步走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地。
小陈的小脸蛋红彤彤的,脸上的表情仍然似笑非笑,歪着小脑袋看着他。
“李巉啊李巉,”小陈伸出小手在他脸上拍了拍“我苦口婆心,循循善诱地指点你,引导你,可你这榆木脑袋着实太愚钝!听不懂啊!”
“我特么讲纳兰性德的故事,是要夸你高门子弟,家学渊源,年龄相仿,俊秀异于常人么?”
“人家纳兰性德正黄旗下,八旗贵胄,却没有因为祖先的荫功,放任自流,漂游浪荡,反而刻苦读书,工于诗文——你算什么?你会什么?”轻轻在他脸上拍了一巴掌。
“人家有清一代,词坛大家,文名播于天下,这才有底气,得天下女子爱慕——你看看你这幅尊容,女儿们爱你什么?”又是一巴掌。
“纳兰既有结发之妻,也有红粉知己——可问题是,人家那是老婆死了,才去找别人,你老婆也死了吗?啊?整天在外面种马,也不怕把你身上的脏病,流出去霍乱人间!”又是一巴掌!
众女子听他身上还有“脏病”,无不退后几步,避之不及!
“我讲这个故事啊,就是告诉你,有本事,你靠自身的魅力,自然有妹子青睐于你!借着宰相公子的身份,带几个狗腿子,霸王硬上弓,那叫本事吗?还是好好回家睡你老婆去吧,别等她死了,你也‘当时只道是寻常’了!干垃圾,湿垃圾,你是什么垃圾?”
陈成口中不断涌出粗鄙之语,把李巉贬得一文不值,头上长疮,脚底流脓,身体骚臭气味浓,听得围观的仙子们颇觉畅快,可又不好意思叫好出生。
嘴上不饶人,手上也没闲着,接二连三,竟是把李巉打懵逼了,挣扎了两下竟然没挣脱开,直到手下人反应过来,才一股脑涌上去,七手八脚把树袋熊似的陈神童从八公子身上扒拉下来,扶起李巉,又是顺气又是求饶,李巉头发散乱,全无个人样,脸上还印着小陈鲜红的掌印。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李巉的声音在楼中回荡“老子非得亲手宰了这个小畜生不可!——阿六阿福,关上门!阿东阿七,让他跪下!”
小陈是真的醉得不行,摇摇晃晃,嘟嘟囔囔,可让他跪,他却是不肯,几个大汉强行按着他的脑袋,让他跪在地上。
“行啊,小子!年龄不大,学人家英雄救美是吧?”李巉狞笑着“老子现在便当面把这飞燕仙子收了,免得送你去见阎君之前,说未尝有人教你过人伦大道!”
李巉自觉在众人面前受辱,急于要找回场子,兽性完全被激发起来了!
就这么弄死他太便宜了,非要叫他看看,李八郎我要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
至于在场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嘿,我就是要让你都看着!
飞燕仙子默不作声,面如土色,总算是认清了,这噩运是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
倒不如一头撞死在立柱上,来得干净!
在她有想法之前,李巉已经钳住她,狠狠扇了她一巴掌,让她老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