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可提。”联络员道“如无疑问,七位获得榜一的才子,当于明日,在‘先得楼’共赴‘江南诗会’,谈诗论文,切磋较艺!”
众人一齐说好!
“那个那个,我有一个问题。”
人们扭头去看说话的“赵湘庐”公子。
“这一首剡县第一的《石城寺》,真正的作者并非是我!”
一群人惊讶!
陈成更加惊讶!
这香炉竟然改了性子了!看到自己在这里,知道要揭露他的把戏——主动要投案自首了?
“竹柏禅庭古,楼台世界稀。
夕岚增气色,馀照发光辉。”香炉念着这四句“这都是我的表哥所作,依我看,光凭这四句,他也能获得一地的第一……”
众人去看那首诗,的确,这几句无疑是精华所在,如果去除了,整首诗稍显平淡无奇了。
“所以你想……”
“表哥!表哥!”香炉呼唤着,又道“明天诗会我能不能带上我表哥一起前往?”
联络站的三个人彼此对视一眼,这是什么操作?
还要塞关系户?
在观众们的注视下,赵湘庐的表哥也走来了。
还能是哪个?
陈成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绍生了。
可是时隔一个月,绍生的形象却让陈成有些惊讶
形容枯槁,胡子拉碴,一下就从二十出头的小伙变成沧桑三十岁、一朵蔫花了!
看样子他也没有掺和这事的打算。
为何香炉硬要叫他呢?
陈成一想就明白了自己在这里,香炉知道拿自己没辙,赶紧把他家老大叫出来一起,好应对自己的刁难。
绍生看到陈成不见丝毫慌乱,反而还愉快地笑了笑。
“绍兄什么时候又成了啥‘表哥’了?”陈成抿着嘴闷声问,你的身份还真是多变呢。
“我也不知道陈郎君做了书童啊!”绍生指了指陈成的装扮,并不在意他的奚落。
看了看名列榜一的那些诗作,陈成取用孟浩然的诗,一目了然。绍生笑了“陈兄不让我们‘抄诗’,原来是要留着自己抄啊!”
“不是!我那是——”陈成想要辩解,可对方并没有理会他,走到香炉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有自己在,一切心安。
“我表哥诗文更在我之上,畅行江左,从无敌手!”香炉对绍生向来很是膜拜“各位不信,这里有他的诗文,一看便知!”
绍生的微笑肃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诗榜的三位联络员谈论了几句,说要看观众的想法——
观众们其实是不会反对的,反正“赵湘庐”公子都得了七地第一了,就匀了一个给对方又咋样?
而且看赵公子对他表哥那崇拜的样子,显然表哥真有几把刷子,甚至他俩还有不伦恋情……
就这么说定了!
鸡爪挠才子,四首第一陈书童,七地第一赵公子,沧桑表哥叫啥来着,还有其他各地才子,明日在先得楼一较高低!
“哎,这江南诗会,不是谈谈话,喝喝酒,听听曲的交流活动么?谁说要比试谁的诗才高诗才低了?”
“你没看到么,那个陈书童跟那个赵公子,还有那啥表哥,明明是有旧怨,都要打起来了吗?他们肯定是要较量一番的!”
“哎!你这么说有道理!本来今天没选上,明日的诗会我都不打算去看了!你这么说,我可要也叫上我的表哥,一起去现场观摩了!”
……
陈成和绍生二人的矛盾连吃瓜群众都看在眼里了。
自然也瞒不过柳绘的眼睛。
“他们主仆两个,就是最丧尽天良、卑鄙无耻、欺世盗名、猫三狗四的存在!”陈成怒斥着,把恶毒的词语全部用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