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渊回头时,纷纷扬扬,洒落漫天花雨。
大如碗,小如微尘,中间穿插着微风,一层又一层的将扶桑境的地面铺满。
星渊明显愣了下,然后轻轻笑了,他还记得之前是怎么嫌弃扶桑开花的。
第一次见到扶桑开花,就被他如此富贵的花色震惊了,若说漫天花瓣雨是浪漫和心动,那么漫天大大小小的花可能就是惊吓。
对,整花。
这些花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完全铺满整个扶桑境看起来就像是人间逢喜事时铺的红毯,富贵又喜庆。
他还记得,这花雨还曾吓到第一次见到扶桑开花的辰翎,饶是他那么淡定的,都被惊得半天没缓过神来。
“又不是第一次见,现在还笑我?”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星渊惊讶地回头,不知什么时候,水里的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正像以前一样笑看着他。
星渊瞥了眼水中,此时已空空如也。
“你……”星渊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这是活了吗?好像也并不是,刚才墨离应该说的很明确,那就是他之后不会再有人形了。
那么,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告别。
星渊故作轻松道“不能笑嘛?你这么多年也没想着把你的花好好整一整,每次花期都这么大朵大朵大落下来,得吓坏多少没见过的朋友。”
“我乐意!”扶桑翻了个白眼,坐在了星渊身边,“小屁孩开始管我了啊?皮痒了?”
星渊闷笑了两声,没接话。
沉默了一阵后,扶桑问道“你们还好吗?你、我雪小雀儿、辰翎……还有锦墨。”
星渊扭头静静地望着他,“好,你想自己去看看吗?”
扶桑笑了,“看看……就不了吧。”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吗?”星渊看了看依旧枝繁叶茂的扶桑树,树即是他,虽然灵识在沉睡,可枝叶至少能感知到外界吧?
扶桑摇摇头,“其实……我不知道。”他苦笑一声,“很少有人来这里啦,树啊,也仅仅限于吸取很少的一部分灵力……老了老了,不服不行。”
星渊没说话,他听得出来,这不是他本意,他为什么不知道,恐怕还是因为为了他还有救,强行隔断了与树之间的联系吧,这样万一出意外,回到树中或许反而是最佳选择。
“喂,”扶桑撞了他肩膀一下,“我时间不多了,你一定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吗?”
星渊提了提僵硬的嘴角,扶桑见状立即呕吐状“行了吧你别这个表情了太恶心了。”
星渊翻了个白眼。
花还在不停的落下,地上堆积的花都要把他们俩的小腿淹没了。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是最后给你的出师礼物。”扶桑突然说。
“什么?”
星渊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秘密才算是“秘密,”因为扶桑本身就是特别简单的人,爱就是爱,恨就一步都不让你踏进来,喜欢就想拥有,会生气,也会撒娇,特别生动。
扶桑想想“告诉你我知道的所有事情”
星渊“……”
老实说,并不是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