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黑暗没有持续很久,她回头就看到了朦胧的天光透过门扉投进来。
天亮了。
再回头一看,哪里有什么骨像,就是石像而已。
又是在做梦吗?雪吻以为枭又用乌泣捉弄她,气的直接开门而出,却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枭倚在门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出来的?”雪吻确实吓到了,她以为枭一直在屋里。
“等你啊?”枭扫了眼她的手臂,轻笑一声,“什么叫什么时候出来的,我进去过吗?”
雪吻“……”她回头看看屋内,又看看枭,确定他没在开玩笑之后脸色变得很精彩。
“怎么这个表情?”一只鸟飞到了枭的肩膀上,他顺手揉了揉毛绒绒的鸟脑袋,小鸟亲昵的蹭他的手指。
“昨晚不是你在里面说话……”雪吻喃喃道。
“说什么?”枭看起来真的是一脸懵逼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听到什么了?”
雪吻看着他,忽然觉得昨晚听到的事情,如果他不知道,那么或许也不应该告诉他,那骨像多半不是翼灵尊,估计是枭体内灵力夹层出现的原因,那骨像背后的力量才是真正控制深泽的。
“你是谁?”雪吻问他。
枭收起笑容,曲指弹了一下那只小鸟的翅膀,小鸟受惊,慌不择路的飞走了。
枭靠近她,端详了她片刻,说“我是枭啊,怎么,高贵的半神族青鸾大人,记性堪忧吗?这就记不得了?”
雪吻忧心忡忡摇摇头,“没什么。”
她并不是想来取代谁的,只是刚好到了这里,刚好想要安定下来,结果刚好遇见了这些事……
好吧,这巧合的确有点多。
但这不是重点!
枭狐疑地看着她,刚想说什么,又一只小鸟飞过来,这次不是过来蹭他手了,而是凑到他耳畔说了什么。
枭一直侧头听着,表情愈加凝重,雪吻站在一旁看着,心里打鼓。
小鸟说完就拍拍翅膀飞走了,雪吻大概是心虚,想问发生了什么,张口又觉得这么问似乎管的有点多,于是只能讪讪地闭口不言。
抬起头,刚好看到枭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她心一跳,不是吧,那小鸟说了什么?
“听说有人……”枭慢条斯理的说,话却只说一半,给人留下无数遐想,然后纠结了一下,放弃似的冷笑一声,“自不量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雪吻昨晚本来就随口一说,难不成她还真能取代枭?
当然如果论武力不见得不行,但是枭毕竟一直待在深泽,这里的群鸟对他的信仰高于一切,她觉得甚至高于百鸟之王和翼灵尊,信仰是最难改变和取代的。
“走吧青鸾大人,这里不适合高贵的神族居住。”枭说。
“我不是神族。”雪吻皱着眉更正。
枭嘲讽的笑了声,睨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枭带她回了对岸,她默默跟着,也是第一次知道除了飞过去原来还可以直接“走”过去。
没错,就是正常意义上的走,悬崖两岸中间貌似又看不见的灵力桥梁,就这么走过去就可以。
一路上枭都沉默着,快到对岸的时候雪吻远远的看见了等在尽头的小灰小蓝,刚想加快步伐走过去,被枭一把扯回来。
“你的信物呢,拿来我看看。”枭说。
————
雪吻不明所以,拿出那块骨头,却没想到这骨头一夜没见,变得更红了,原本洁白如玉的骨质现在布满了血丝,雪吻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信物变成这样,别是什么不好的预兆。
枭倒没觉得什么,拿过那块骨头观察了一下,问“你哪来的这么大块的骨?”
哪来的……这个问题雪吻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