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哆哆嗦嗦转过去,却难得困惑了一下。
为什么会是他?
在她愣神的间隙,狂风骤起,掀掉了他戴在头上的斗篷帽子,露出一张苍白清俊的脸,明明是这么好看的脸,却总是绷着,像凝着一块千年不化的坚冰。
雪吻脑子瞬间就卡死了,震惊混合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后来想起这一段的时候她还觉得有点可笑,因为她看见这人脑子里第一个想起的不是危险,相反还让她瞬间忘了自己还危险。
她想起的是那个轻如羽毛的吻。
这这这简直太不应该了,雪吻愣了一下,在心里痛骂自己没出息,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然后第二反应就是惊讶,为什么他会在这?
仔细想一想,哦,想起来了,这人说他也要找翼灵尊,哦不,是枭。
他说雪吻可以称自己为炽翎,可是雪吻却没打算真的这么做,本就是没过脑子随口那么一说,真给人起名算怎么一回事儿?
而她也默认了翼灵尊就是枭这件事,毕竟长久以来枭一直都这么说,虽然是用一副吊儿郎当玩儿似的态度,但就凭借刚才看见了他,雪吻就鬼使神差的相信了。
因为她察觉到,自从枭出现,她来时的那片黑雾中,枭的气息就消失了,至于是真的消失还是只是变得有了实质还尚待考究,但这足以证明些事情了。
毕竟渊泽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老实说这一瞬间雪吻有点茫然,眼见的这一切已经可以证明枭和渊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了,但是她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了,总觉得怎么问都是错。
更别提现在还多了一个无关人,他也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于是三方就这么尴尬的对峙。
枭看到雪吻身后的人只是短暂的惊讶了一下,然后不屑地嗤道“你还真是锲而不舍,是跟着她找到我的?”
炽翎一言不发,冷冷的盯着枭。
“不是啊?”枭一点不在意,“不过也无所谓,你怎么来的我也并不是太在乎,就是很好奇……你居然还敢来这里?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态度随意,雪吻甚至听出了一丝不耐烦,就很吃惊,枭可以对尊贵的客人这样的吗?
不对,如果枭是翼灵尊的话,这么对他好像也无可厚非,问题在于,雪吻根本没有打听过这个所谓的“尊贵”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当初我也并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炽翎总算开口了,声音又低又冷,听着都让人不自觉的打个寒颤。
他在生气,雪吻如此猜测。
现在是他俩掰扯的时间,雪吻听出来他俩可能是有点什么新仇旧怨的,她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局外人,被他俩夹在中间就很尴尬,于是想着往旁边挪挪,等他俩掰扯完再说,谁知道刚走了两步就被猛地攥着手腕近乎粗暴地扯了回来,直接撞到了炽翎的胸膛。
雪吻“?????”
关我什么事……她很想说。
但其实还真的跟她有关,只是她完全没有任何印象而已。
挣脱不得,她就只能借着这么个别扭又怪异的姿势靠在炽翎怀里,感觉浑身上下都冒出了刺,怎么站着都难受。
枭见到这一幕,冷笑了一声,“我变成怎样?这些事本该我来管么?看看你俩像什么样子。”
“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相比枭有点暴躁的样子,炽翎的态度倒是一直维持着冷漠而平淡的样子,如果忽略他刚才那近乎发狠的攥手腕的行为的话。雪吻感觉自己手腕都要碎掉了。
闻言,枭的脸上带了些鄙夷,上下打量了炽翎两眼,嘲弄的笑了声“是哦,我忘记了,某些人现在今非昔比,一改往日的形象,毫不犹豫的开始助纣为虐,可真是让人一点都不意外啊。”
助纣为虐?雪吻听完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