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东厂长大,做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从未伺候过这样娇滴滴的主子,如今主子不高兴了,两人也是抓耳挠腮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缘故。
阿碧说,“刚问了一下阿韦,阿韦只说是常有的心情不好罢了,没什么特别的缘故,你信吗?”
阿翠摇摇头,“我不信,早上出门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这会儿就没由来的不高兴了?别是出去的时候受什么委屈了吧?”
阿碧一听就急了,她们被曹汀愈派过来就是说要保护迟迟,叫她不受一点委屈的,这会儿才过来两天就把事儿办砸了可如何是好,“可是咱们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啊。”
阿翠咬了咬下唇,“那下次,殿下出去的时候,我们也远远的跟着?”
这倒是个主意,但是阿碧一想就觉得此事不成,她便说,“我们如今是殿下的人了,凡事儿都是应该听殿下的吩咐,殿下没叫我们跟,我们却这样自顾自的跟上去,可不就是擅作主张?到时候只恐怕殿下还会更加生气了。”
阿翠没办法了,“那你说可怎么办才好,如今我是想不出法子了。”
阿碧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下次再看看吧。”
但其实两人不约而同的都在想,若是掌班这会儿在就好了,总该有个人发号施令,也好叫她们知道该怎么做才是。
她们不知道的是,这发号施令的人如今正是疾驰在漆黑的路上,片刻不停,马都要跑断气了。
阿慈抿了抿唇,“我不懂你的意思。”
郑良便笑,但阿慈素来就是最厌他这个样子,似乎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就只管是笑,“姐姐何必说不懂?奴才这话也是说的清楚,姐姐不该不懂才是。”
阿慈就说,“我伺候二皇子妃,左右也不过就是说些茶点合不合胃口的话,还能有什么别的?你这话问的倒是也有点意思。”
郑良看了她一眼,“姐姐这话岔了,这话可不是奴才问的,是殿下问的。只不过如今殿下累了,所以才是吩咐奴才来问话。”
阿慈抿了抿唇,“如此便是不管是谁来问,我总归就是这样一句话,就是这样一句实话罢了。”
她冷笑一声,“难不成殿下还觉得我会对殿下不忠吗?我伺候殿下这么多年,殿下该是最清楚我为人的。”
郑良也轻轻笑了一声,他的笑声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的慎人,“姐姐,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若是殿下最是清楚你的为人的话,那奴才这会儿也就不用站在这儿和您说这些了。”
阿慈脸色发白,其实她也知道,如果不是嘉和已经是对她起了疑心的话,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问话。
“我要自去和殿下说。”阿慈就要往里走,可郑良却是一个挪步就到了她的面前,把她的路也是挡了个严严实实了。
“姐姐,殿下已经休息了,你现在过去,是要扰了殿下休息吗?”
阿慈猛地看他,“我们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就非要至我们于死地才好?”
她狠狠地出了一口气,“即便是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难不成阿钦的一条命,还不够你出气的吗?如今你就非要我也落一个同样的结果,才觉得高兴吗?”
旁人若是听了这样的话,少不得都会给点反应,但是郑良却还是菩萨一样的。
可他却是这样,阿慈就越是觉得他深不可测,越是觉得他大有来历,“姐姐,奴才也只不过是奉了殿下的吩咐办事儿,却不知道姐姐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就好像是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越发的叫人气馁。
阿慈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笑起来,“你不是想知道我和二皇子妃到底是说了什么吗?好,我这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迟迟感觉自己睡了长长的一觉,长的好像她都已经是恍惚间把这一辈子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