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个时候,皇帝却突然笑了笑,“锦阳说的对。”
迟迟头也不敢抬,只是说,“儿臣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要父皇可以保重自己的身子。”
她抬眼看皇帝,眼底尽是如慕之情,“父皇是陈国的天,不管是出了什么事儿,父皇都应该保重自己,这样才是对我们陈国有个交代呀。”
没有人不爱听奉承,皇帝也是。
他微微的笑了一声,“锦阳有心了。”
这个时候,皇后就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
如果这个时候迟迟提出想要回宫的话,那恐怕皇帝也是会答应的。
这可不在皇后的安排之内,她连忙是站了出来,说了一句,“好了,锦阳,你父皇也累了,既然是请安请过了,你就回去吧,不要在这里耽误你父皇休息了。”
迟迟看皇后有些着急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小心翼翼又是恭恭敬敬的,“是,儿臣知道了。”
她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皇帝,“父皇,母后,儿臣告退了。”
皇帝点点头,最后说了一句,“朕看着锦阳似乎是瘦了一点,虽说山上是清苦,但也没有叫公主受罪的意思。”
皇后连忙便说,“是,臣妾知道了。”
迟迟退了出去。
门口曹汀愈和陆城还站在,两人相邻站着,但谁也没有说话,就好似是两根木桩子一样。
陆城看了一眼迟迟,便说,“给五公主殿下请安,殿下都好了?”
迟迟便点点头,“劳大伴问,里面有母后伺候呢。”
陆城便说,“是,老奴知道了。”
曹汀愈这个时候却开口说了一句,“奴才送殿下回去。”
迟迟来时身边也就带了个阿韦,这会儿阿韦正站在台阶下头等着。
迟迟看了曹汀愈一眼,便说,“那就劳烦公公了。”
曹汀愈看了一眼陆城,然后垂了垂眼,就跟在迟迟身后往外走去了。
刚出了院子没两步,曹汀愈就问,“殿下在里头一切可好?”
她和皇后一道进去,这还是在皇帝面前,估计怎样也是占不了便宜的。
所以曹汀愈才有这么一问。
迟迟就点点头,“倒还好,皇后以为我是个傻子,但我也没那么蠢笨。”
“她素来只是关心身边的儿女,眼光极其短浅,自然是识人不清的人。”
但迟迟其实一直以来都有这么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皇后会对她有这么浓烈的厌恶之感,连带着嘉和也是如此。
照理来说,宫中如她这种庶公主不知几何,可以说是数不胜数的。
她甚至还是其中最不受宠的那一位。
不应该会有皇后和嘉和这样的提防,还屡屡的埋人在她这里,不管怎样,都觉得十分的怪异。
但是迟迟一时半会儿却也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和原因。
她其实心里隐约是有一个声音在说了,只怕这事儿和静妃脱不了关系。
但是到底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如今静妃又是半痴半傻的,根本就是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了。
而皇后那边——
是了,迟迟有了想法。
只要是十多年前曾经伺候过皇后的老人,未必是不会知道些什么。
只是可恨,静妃这边的人已经全然都找不见了,一个个就好似怕有什么事儿会被人发现了一样,处理的干干净净,若不是还有一个迟迟在,她们估计是想要让人觉得这个宫里就没有静妃这个人了吧。
看迟迟的表情一会儿一变,曹汀愈便说,“殿下有心事。”
迟迟摇摇头,“我只是在想一些我之前一直都没有想明白的事儿而已。”
曹汀愈看了她一眼,“那殿下现在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