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选择对大皇子出手的人不是迟迟,这是迟迟和曹汀愈商量之后的结果。
如今二皇子和皇后失势,如果这个时候再有人重提储君之事,只怕大皇子的胜算的确是会很高。
但是说白了,迟迟并不想大皇子或者二皇子里面的某一个人成为储君。
因为这是成年的皇子,且绝对是没有别人以为的那么好控制的。
但后宫——或者说是皇宫,就是这样一个冷酷的地方,不是你控制别人,那就是别人控制你,这没有什么可说的。
迟迟不想被人控制,就要把握住先机。
至少不能叫成年的皇子来当上储君。
而刚好,江州就出了这样的事。
东厂自然不会隐忍不发,但是只要在说的时候稍稍换种表达方式,就是说,原本季成安的责任可能占了六成,但现在只要是说成了八成,皇帝就一定会去看他背后是谁。
而他们的目的也就是这个了。
“但殿下是怎么料到,到底百姓一定是会闹起来的呢?”
这就是连陆城也没有看到的部分了。
到底是什么让皇帝这么生气,不是说这季成安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而是他做了这些个蠢事之后,还不能够自己给自己擦干净屁股,反而是留了痕迹。
什么痕迹呢?因为他搜刮大量民脂民膏,弄得民不聊生,怨声四起,竟是好多人去围堵了知府府衙,而季成安的刺史府早就给百姓砸了。
季成安太过生气,竟然是抓了两个百姓严加拷打,弄的人竟然真的死了。
这可更是不得了了,叫百姓们揭竿而起,若是皇帝不给一个叫他们满意的答案,只怕是要造反也不好说了。
事情非常严重。
但也不是不好办。
对于这些什么也不懂的百姓来说,安抚是最好的办法,现在若是直接将季成安绳之以法,给江州百姓一个交代的话,那他们估计也就是会满意了,不会再说什么了。
“那既然如此的话,又何必是要布置这么大的局呢?”
迟迟听了阿韦的话笑了笑,“我让你让人传话给大皇子,说这件事,你派人去了吗?”
阿韦点点头,“并且是照着殿下的吩咐,并没有直接说,只是说陛下很生气,急召了大臣进宫议事。”
迟迟嗯了一声,“到底是什么事儿,我们若是了解的太清楚反倒是不好,总归我的这个大皇兄,自己是一定会去了解清楚的。”
迟迟喝了口茶,“而我们要做的,就是静静的看着就好了。哦,对了。”迟迟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去季霖那边走一趟,让他想想办法让坤宁宫的人知道这件事。”
“这……这又是为什么?”
“我们不好做的事儿,皇后娘娘和国丈大人自然是有的是办法插手,就让他们去做把。”
狗咬狗么,到头来,还不就是两个人都是一嘴毛。
大皇子是率先知道这件事的——不过也是通过迟迟那边的消息。
毕竟,从江州来的信,那是都被曹汀愈的人给拦截了。
这东厂不让你的信进京,你还能有什么本事越过去。
但大皇子对这一无所知。
曹汀愈和迟迟清楚,就算是他之后知道了信被截的事儿,估计也只会以为是皇后那边动的手脚了。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皇子现在只是因为皇帝发火,可能还因为二皇子的事儿。
因为皇后扣押东厂的人,惹得皇帝生气的事儿,可以说已经是满城皆知了,人人都是在看皇后的热闹。
“你就去查查,父皇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召了大臣,听说还发了大火?”大皇子心里愉快,“你说我的这个二皇弟还有我的这个母后,做什么不好,偏偏是去得罪了东厂,虽然说本王也是极其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