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敬的是行了一个抱拳礼,“给大人问安了,几日不见,不知大人可还好?”
曹汀愈勾了勾唇,然后点了点下首的位子,“许大夫又何必如此客气,请坐吧。”
来人就是许大夫,他进了二皇子府之后,平日里不好出门,随时都是会有人盯着的。
虽然说二皇子是很放心他的,但是现在二皇子妃有孕,府里头的人自然一个个都是小心的不能更小心了。
他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外人,整个二皇子府上的人,都不会对他放松警惕。
所以他就只有夜里出门,找一个府上不被人注意的后门悄无生息的溜出来,再在天亮之前溜回去。
许大夫也不客气了,坐了下来,又见着下面的人送茶上来。
他一路小心翼翼的过来,这会儿总算是可以歇口气,然后便提了杯喝了一口。
眼神一亮,果然是东厂主子的宅子,这茶水比他在二皇子府上喝的,可不知道是要好上多少。
也不知道是二皇子府上的人怠慢他呢,还是因为这曹汀愈府上的确是太过奢靡了,待客的茶都如此极品。
许大夫放下茶杯,然后便说,“二皇子妃那儿守的是铁桶一般,平日里若不是她最亲近的人只怕是从来都是接近不得,更不必说是大夫什么的。看脉的是宫里头出来的太医,只是照顾二皇子妃一脉,如今正是好着呢,我闻过倒出来的药渣,都是等闲的安胎药,想来是这一胎极其稳妥,至少至今没有任何问题。”
曹汀愈便是点头,“这是皇长孙,自然是会被小心看顾的,而先生到底是外来的先生,被提防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许大夫就只能是小心翼翼的看曹汀愈,然后叹了口气,“就是,不能替大人做事儿了。”
他现在最怕的人就是曹汀愈了。
他永远都会记得那在东厂地牢里面的感受,而这人就是可以掌控这一切的存在。
可曹汀愈不咸不淡的开口,“先生错了,我可从未想过要叫先生去对皇长孙做什么。”
“啊?那是……”许大夫不明白了。
他这个人其实有的时候也是很可以看清自己的。
他也知道自己基本就是没什么用,尤其是在这些人的眼里,他唯一能有点用的,就是自己身上那仅有的一点医术了。
可是这会儿曹汀愈的意思却是——用不到他的医术?
曹汀愈开口问他,“二皇子殿下对你如何?”
许大夫斟酌着开口,“这二皇子殿下素来是最最宽和的,对我自然也是没得说的,只是我到底也不过就是个混吃混喝的,二皇子却也是没什么空搭理我……”
曹汀愈笑了笑,“这是当然,二皇子殿下日理万机,估计的确也是没什么功夫搭理你。”曹汀愈看了他一眼,“先生如今可是有什么困难?”
他随意的扬了扬袖子,“什么金钱上面的事儿,都可以和我说一说。既然是我将先生带出来的,自然是会好好照看先生的。”
他的钱许大夫怎么敢要,连忙是开口,“这我也没什么地方用钱,都没什么困难,唯一的困扰就是——想着要替大人办事儿,可是却束手无策。”
曹汀愈笑了笑,“许大夫大可放心,只要是有用得到先生的地方,我自然是不会推辞的,只是到了有需要先生时候,还得是先生鼎立才好。”
许大夫哪儿敢接这话,只能是说,“大人吩咐便是,小人这一条命都是大人给的,大人要怎么做,小人都是会听吩咐的。”
曹汀愈身子微微向前,终于是到了今天叫他过来的重点了。
曹汀愈开口,“若是我让先生在二皇子府的水里头加点东西,先生可是有办法?”
许大夫脸色立刻就有点发青。
他自从从地牢出来之后,就变得比以前要胆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