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汀愈便说,“让人把各位先生这两日之内,去了哪儿做了什么,都一一说个清楚。啊……”曹汀愈又扭身点了点季霖,“分开,自己说自己的。”
季霖低头,“是,奴才清楚了。”
曹汀愈平时也忙,这会儿皇帝交代了这个案子下来,但是也没说让他只是办这一件案子,所以他不可能一直停留在二皇子府的。
既然是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他也就不再留下,扭头就要走了。
管家急匆匆的追过来,“大人……这就要走了?”
曹汀愈停下步子扭头看他,“还有什么指教吗?”
“啊,不敢不敢,就是……”
曹汀愈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本官还有别的事儿在身,这里有季霖在,等口供都收集好了,本官自然会再来一趟。”他吩咐,“在此期间,府里头的人,不管是谁都不许外出,哪怕是殿下和娘娘身边的人也不许随意进出。”
“这……”
曹汀愈抱了抱拳,“本官是奉了陛下的口谕办案,若是有人不肯配合,那就是抗旨不尊。”
管家立刻就说,“不敢不敢,老奴知道了。”
曹汀愈一掀袍子就走了。
管家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这不过是个太监,可刚才那气势,还真的就是镇着他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竟然是觉得比二皇子还要有威严些。
不过到底也是因为二皇子素来宽和,待下更是和煦,自然是少有如曹汀愈这样板着脸的时候。
管家不再多想,只是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然后就进府去了。
曹汀愈是直接回宫的,他心里有事儿悬着,想着就是要第一时间和迟迟商议。
但是没想到,这会儿锦阳宫里头柔妃还在,他竟是不便进去。
柔妃是偷偷来的。
因着之前太医的事儿,后宫的妃子们就都不好往这锦阳宫来了,正好就给了柔妃可趁之机了。
柔妃坐在迟迟的床前,“殿下身子可是好些了?”
迟迟点了点头,“总归身子就是这样的不中用,等过些时日,自然也就会慢慢的好些的了。”
柔妃便说,“往日不曾想,竟然有一日,本宫也会这样的担心殿下的身子呢。”
迟迟笑了笑。
心里不以为意。
她只怕也不是担心她呢,而是在这儿担心,若是迟迟死了,之前关于未来的那些谋划,可不就是都打水漂了?
现在柔妃都觉得自己离成为皇后就差一步了,自然都是已经是以皇后自诩了,当然是不肯这其中还会出现岔子的。
“对了,二皇子府的事儿,殿下可是听说了?”
迟迟点了点头,“是有耳闻,这事儿闹得大,满府中毒的事儿,只怕是我想不知道都难。”
柔妃看迟迟,“殿下觉得,是什么事儿呢?”
迟迟失笑,“娘娘这话问的我倒是有点惶恐了,我这远在宫里头,这些时日又是床榻都下不得的,娘娘问我?不就如同问外头地上的石头一样吗?”
柔妃摇头,“旁人不知道,我难道还能不知道吗?殿下就算是躺在这里,只怕这些事儿,也都是在殿下的掌控之中的。”
迟迟看她,“没想到娘娘竟然是这样的看得起我?”
柔妃有点失了耐心,“我只是想问殿下一句,这事儿,可是对咱们的计划……”
迟迟打断她,“那我也实话告诉娘娘,这事儿,的的确确我事先是不知情的。”
柔妃皱眉,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说,“可惜了。”
“什么?”
“若是那个下毒的人再狠一点,直接把那二皇子妃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没到了,到时候皇后可就是完全失了依仗,咱们若是要办起事儿来,才是更加的轻松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