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吩咐,何来辛苦。”
管家话里还有试探,“那大人是觉得,今天可是有什么收获吗?”
“收获当然有,管家在边上听的一清二楚,我听到的和管家听到的也都是一样的,至于要怎么判断和理解,想来管家也有自己的想法。”
管家立刻就说,“老奴是个没见识的人,怎敢在这种大事儿上多嘴呢?”
曹汀愈笑了笑,并没打算就这个话接下去,只是扭头看了一眼季霖,“走。”
季霖跟着曹汀愈就出去了。
只剩管家眼底沉沉,转头就去了二皇子的院子。
今天他自然不是白来的,既然是曹汀愈已经是当着他的面露了这么些口风了,他也自当是要一五一十的都转述给二皇子的。
二皇子听了之后,直皱眉,“你是说,他怀疑那两个人吗?”
“他虽然没有直接说,可是到底就是留下了这两人单独询问,这话里话外又有不太相信他们话的意思,依老奴看来,只怕是有所怀疑了。”
说实在的,二皇子这府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就是这些谋士什么的,也是数不胜数。二皇子压根就是不会记得到底有哪些人,而这些人又分别是以什么方式入府的。
所以当管家提起这两个人的时候,二皇子甚至还是觉得特别的生疏。
他皱眉,“既然曹汀愈都已经是给了暗示了,你便是着几个人盯着他们俩,他们若是心里有鬼,只怕是造曹汀愈这样一炸,少不得是要慌乱起来,到时候只怕就是会露出马脚来。”
管家明白了,他小心的看了一眼二皇子,见他脸色还是几近惨白,不知怎么,竟好似中毒最深一般,他还是开口问,“殿下觉得,会是他们吗?”
二皇子其实真的记不清他俩了,但是现在除了相信曹汀愈似乎是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虽然说他知道曹汀愈和他们并不对付。
上一次在皇后的千秋宴上,当众揭露了他府兵的事儿,因此和皇后起了冲突,两人可以说是势同水火一般的。
但是,二皇子却也清楚,之所以他会这样的不给自己面子,正是因为他是东厂的人。
而东厂的人,从来都是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也不会给任何人面子的。
或许这样完全尽忠皇帝的人,才能叫他也放心,知道他不会是针对自己而来的。
“不管是不是他们,盯着总不会有错的。”二皇子少见的讽刺了一句,“总归若不是他们,这位曹掌刑,也肯定是要在这两日拿出一个人来的,毕竟无法和我们交代倒没什么,但他得是要和父皇交代。他如今可是身为东厂的二把手,若是这样的事儿都办不好的话,只怕要惹人话柄了。”
管家明白了,点头就出去了。
而那边曹汀愈带着季霖往外走,“和那两人联系联系。”
季霖颦眉,“咱们?”
“咱们和他们联系什么?”曹汀愈失笑,“你去查下,在今天入夜之前,我要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大皇子的人,如果是的话,你直接安排大皇子那边的身份来联系也就是了。”
季霖明白了,这就是要嫁祸大皇子了。
但是他还是有点不安,“只怕是到时候若是喊冤,到底是不能将这事儿办的漂亮。”
“喊冤?”曹汀愈笑起来,“那你只要叫他喊不出冤,总归就是了。”
这季霖就是清楚了曹汀愈的意思了,他脸色没变,只是低头,“是,奴才知道了。”
“速速去办吧。”曹汀愈看了他一眼,“可要记得,不能叫人随意发现了。”
“是。”曹汀愈其实也不过就是过多的交代一句罢了,这样的事儿季霖素来谨慎,东厂的反追踪可是有口皆碑的,再加上季霖又是个中翘楚,更是不必多说。
所以,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