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迟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睡得久了,难免就是有点僵硬,阿韦连忙就上来给迟迟揉肩膀,然后便说,“殿下说的正是,虽说他们是传到了咱们的人的耳朵里,可是这到底是在外采买的宫女,真的是要说起来的话,大有可能是传不到殿下的耳朵里的。且不说这大皇子只怕是来日无法追究,就算是真的追究起来了,这事儿啊,也是奴婢们的错。”
阿韦笑了笑,“一定是奴婢们因为殿下的身子,所以不管外头到底是有多少风雨,都不肯往殿下耳边来传的。”
迟迟也笑,“如今倒是什么事儿都还没有呢,你就开始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了。”
阿韦摇头,“总归奴婢就总是记得殿下的话——现在,我们就是应该什么都不做的。”
隔岸观火,对于现在的迟迟而言,当然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而她其实也听想知道,就是皇后在知道了大皇子入狱之后,会什么反应呢?
迟迟心想,如果她是皇后,这个时候肯定是要去皇帝跟前求情的。
毕竟,皇帝最不希望的就是兄弟阋墙的事儿,皇帝现在虽然是把大皇子下狱了,但是只怕皇帝自己的心里,多少还是希望这件事儿就是个误会,最好这件事,既不是大皇子,也不是二皇子。
那这就是皇帝最喜闻乐见的场景了。
皇后若是想在这场仗中真的得到最后的胜利的话,扳倒大皇子其实完全就是次要的。
得到皇帝的心,才是最最主要的头等大事儿。
但是如果皇后就是想着落井下石,甚至反而是觉得这样做是在乘胜追击的话。
只怕是最后就算是得偿所愿了,也是会失了圣心。
失了圣心也好。
迟迟在心里盘算着这件事会花费的时间。
到底是天家两个儿子起的争执,事情可大可小的,不管是京兆府还是东厂,只怕都是会越发小心的应付。
这样一来,所需的时间只肯定就是会更长。
对于迟迟来说,这个时间长肯定是好事儿的,只要是拖到迟迟身子不错了,太医说可以出门随意走动了,这样的话,到时候迟迟就可以再次出现在这件事件上。
皇后得不到的圣心,自然是迟迟来得。
虽然是她厌烦了在皇帝面前演戏的样子,但是又不得不承认的是,现在的确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至少是皇帝如今这般的康健,只怕是还有年岁好活,得抓紧时间了,她的心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的耐心——更是逐渐的没有了。
迟迟这边做了主,那边大皇子府的人着急的等了一天之后,还是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甚至是来自锦阳宫的回话都没有。
石沉大海一般。
那其中一个谋士都在想说,“是不是我们认错人了?那一个,并不是锦阳公主宫里头的宫女?”
另一个摇头,“不可能,那人眉心有一点朱砂,我记得清清楚楚,绝对是不可能认错。”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他有了火气,“这都是去了一天了,若是真的是传到了公主的耳朵里,就算是给我们一句稍安勿躁也好啊,可是偏偏就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那一个也是颇有点不安的样子,他抿唇,然后一拍手,“你说,有没有可能,锦阳公主并没有收到我们的这个话。”
“你不是说那个宫女就是锦阳宫的吗?”
“虽然是,但是她也不过就是个小宫女而已,但凡殿下不问她话,只怕也是难以到跟前伺候的……”
“也或者,是那个小宫女看主子身子不好,所以刻意的不想把这事儿去扰了公主休息?”
两人是都设想了千百万种可能了,最后也无济于事,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两个人,唯一的机会和希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