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不得不发火将他送进宗人府。
皇后明白,她也觉得是这样,所以,她绝对不可能让这个事儿就这样发生了。
“这事儿只愁是有人去提起。”皇后重新坐下来,然后喝了一口茶,“我们是苦主,陛下要想要这件事儿过去,肯定是需要咱们这些苦主觉得可以过去才可以,你说是吧?”
李嬷嬷虽然是没有理解这其中的逻辑,更是觉得陛下做事儿从来就只用是看自己的心意,只怕是真的不会看什么苦主的意思。
皇后便说,“所以,本宫一会儿就去陛下那里一趟。”
“娘娘是想……”
“既然是已经认定是大皇子了,那么便是叫陛下做主给本宫还是本宫的二皇子讨回一个公道啊。到底是要怎么处理大皇子,这事儿他是要负责人的,难道只是轻而易举的关进了宗人府便做罢了?”皇后冷笑,“他即便是想要偏帮他,可是这天底下就是没有这样的好事儿的,难道我儿子吃的亏,便就是这样叫他吃了吗?”
李嬷嬷总觉得这事儿是有哪里不妥当,但是一时又是想不出来,“娘娘不如再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东厂的人即便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但是没有的证据也不可能凭空捏造,而那京兆府的人,从来也不是我们的人,若是大皇子那边的人的话,这事儿就是容易横生变故,这都是宜早不宜迟的事儿,若是耽误下去,万一生了变故,可就不妙了。”
皇后越是这么想,就越是着急,说话间的功夫就是站起来要去里头换一件衣服去皇帝那边了。
李嬷嬷跟在后面,“娘娘不要着急。”
“快快快,本宫这会儿就是要去御书房一趟。”
李嬷嬷说不出自己到底觉得哪里不对劲,又从来都是拦不住皇后的,只能是叹了口气,跟在皇后后面给她找衣服去了。
而皇后那边是如迟迟想的那样真的是去落井下手了。
可是国舅这边是刚从宫里头出来就直接去了曹汀愈宫外的府邸。
这个府邸虽然说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该知道的人也还是都会知道的。
只是这门前冷落,一看就知道这府里头的人只怕是个不好相处的。
国舅的人过去敲门,然后得知说,这会儿他们掌刑大人还正好就在府上呢,这不是巧了么不是?
曹汀愈素来公务繁忙,白天更是几乎都是在宫里头,只怕是皇帝随时都有可能传召的,这会儿国舅其实也不过就是过来碰碰运气,竟然还真的就是在外头。
曹汀愈如今是皇帝说叫他出来查大皇子的事儿的,自然是常常在宫外行走,而他是东厂的人,这四面八方都是他的眼线,这国舅刚从皇后宫里头出来,又从宫里出来的事儿,第一时间就是到了他的耳朵里了。
所以,与其说是国舅运气不错,倒不如说是曹汀愈故意的在这里等着他呢。
其实国舅爷今天进宫去和皇后说这件事儿,完全也不是要征得皇后的同意的,因为在国舅爷的眼里,这事儿完全就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儿,只有傻子才会拒绝。
他明面上是叫皇后慢慢考虑,但是出了宫直接就朝着曹汀愈这边来了,就是因为他可是清楚的很,这事儿可不能轻易的错过。
皇后那边,若是真的说不同意什么的,那便是日后再细细的做思想工作也就是了。
而曹汀愈这边,可是绝对不能错过的。
他进去了,然后看见曹汀愈了,甚至还是恭敬的拱了拱手,别的不说,这国舅爷在这种面上的功夫,还是从来都是很有一手的。
曹汀愈挑眉,请他坐,又说,“这个时候,国舅爷怎么有空来奴才这儿一趟呢?”
国舅爷便说,“掌刑大人客气了,本官这是刚从宫里头出去,适才是去见过了皇后娘娘呢,这不,一出宫,直接就朝着大人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