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事情很多情况下就是这个样子,当年,北阴是被打的没有还手能力,步步败退,陈国也算是给了他一条生路,并没有完全的让他们灭国,当初的割地赔款,历年朝贡。
北阴这么多年,只怕也是忍了不知道多少气,这一次,刘楚琛只怕是想要一二三的全部都还回来。
皇帝能接受多少割地,他自己也不知道。
没有一个君王是想要降给敌军的,当然,除了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
皇帝不吭声,纪佳也就不会再问,退了下去,就看见曹汀愈守在门外等着。
他往外走,曹汀愈就跟上来,“义父回京了。”
纪佳嗯了一声,语气不轻不重,“你在京中的事儿我大多都已经是知晓了,有办的不错的事儿,也有办的一般的事儿。”
此时四下无人,统共也就只有他们“父子”两人罢了。
纪佳掀了掀眼皮,说话直接,“你在京中坐着,竟然都能叫二皇子成了太子?”
这就是对太子不满了。
曹汀愈是在心里想着,这皇后虽然不说对东厂有多谄媚讨好,但是也没有和东厂有太多的矛盾,不管怎么说也是比大皇子要好的多的吧。
但是这话就不能这么讲了,估计是需要更多的语言艺术。
“当时……的确没有证据证明事情不是大皇子所为,陛下心里已有心证,儿子也是驳不得。”
“即便是真的是大皇子所为又如何,自古争储之事,死伤无数,如今别说死了,就是二皇子府的人全部中毒又如何,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吗?就这么个苦肉计就叫他骗走了太子之位,日后对陛下,只怕也会有不臣之心。”
纪佳就是纪佳,其实曹汀愈挺佩服的,这么多年了,竟然是可以始终保持着这样的忠心,要不说皇帝重用他不出其右呢。
曹汀愈在心里冷笑,然后低着头,“是,是儿子想岔了。”
不过关于立储的事儿,若是东厂参与太多的话,只怕前朝的确是会有意见,而且意见可能还真的就是不少,所以纪佳也知道曹汀愈难办,他如今还不是都督呢,又能有多少真实的权柄捏在手上。
于是纪佳便说,“罢了,这事儿已成定局,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挑眉,“不过,那锦阳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说到了迟迟,曹汀愈心口一跳。
纪佳不比别人,是个最最不能糊弄的人。
他不过东厂有的眼线还不知道是有几何,如今这样一说,说不定的确就是已然知道了他和迟迟之间的事儿。
可是若是不知道,他这么一开口,可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
曹汀愈正在犹豫怎么开口。
纪佳就又说下去,“她什么时候和大皇子走的这么近了。”
曹汀愈立刻就是松了口气,“后宫的公主,但凡是没有娘娘保护的,不都是想要找一个依仗吗?不过这锦阳公主只怕是没有找对罢了。”
纪佳看了他一眼,语气轻轻的,“怎么感觉,你提到她有点紧张?”
曹汀愈顿时是觉得后背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纪佳从小进宫,浸淫后宫这样多年,走到了东厂都督的位子,就是皇后都要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句“厂公”,更不必说后宫的旁的主子了。
也就只有皇帝可以称呼一句“厂臣”,左右是没有第二个人敢这样说的。
他是这样的本事,也就是十足的敏锐,等闲的人是不可能在他这样装模做样过去的。
不过还好,纪佳可能是真的不会想到曹汀愈和迟迟之间有点什么。公主和太监,一般就是只会在民间的杂话本子上出现。
但纪佳认为,如曹汀愈这样都走到这一步的人,早就没有什么情情爱爱的事儿了。
至于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