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六十美分及九十美分两处来进行分析,六十美分时,刚入场或准备入场的大投资者可能认为银价还能涨,或者入场一段时间还想得到更多利润的大小投资者,这时候都希望银价继续上涨,与那些希望银价下跌的势力形成了对垒。
而等银价涨至九十美分,其中绝大多数投资者可能又认为银价难以持续再涨太多,所以纷纷平仓,并开始谋算银价下跌获利,继而由多转空,就如我们先做多又做空一样的。
而非意愿又只能妥协做出选择的,表现最明显的就是政府方面一些人,他们可能既不想银价上涨又不想购银,但又因种种利益决择而进行妥协。
妥协了希望看到银价上涨,但涨太快太早却又希望它先跌下来,以便覆行购银承诺,但银价下跌又不符合白银集团和投资者这类人的诉求,明知引进墨银能压下银价而又不得不因这些人的强力反对而放弃,这种非意愿而妥协的情况不胜枚举。”
“听你说完的这个,我算是有点理解你之前所说政治人物,所谓理智抉择是个啥东西了。”
林镇平感概了一句,这些他能理解也知道具体是啥,可惜他以前基本不会把这些代入各种事情中用来去分析理解,这次交谈至此可是没少开拓他的思路眼界。
林默点头,继续道:“美国在银价上做的文章,我猜测影响应该已经外溢到了旁边的产银大国墨西哥,导致他们内部的一些人也掺合进了一些事情中。
戴维所谓的中人、抽水生意,估计就是在替美国国内的某些人或某些势力或什么利益同盟办事,为的就是将白银输送至这边,或者说让白银离开墨西哥。”
林镇平听完,想了好一阵,还用林默的思路进行分析,可惜完全跟不上林默的思维,想不出这么个结论从何而来。
“他们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呢?感觉好像没什么用啊?”林镇平坦坦荡荡的开口询问出声。
“这件事开始的时间点,是在银价刚破七十美分之时,但一番倒腾把银运过来,加上准备、装船这些估计至少二十天,往前捋二十天时间,银价还未正式突破六十美分价位呢!
而银价六十、七十美分价位后是什么走势,一路长鸿疯狂上涨,所以肯定有拉高银价的目的,而大资金的辗转腾挪比较慢,墨西哥离得太近,一旦内部某些人无法忍受高企的银价,突然将墨银放进去,很可能把他们自己埋了,所以要将银子尽可能送得远一些,给他们自己反应应对的空间。”
林镇平闻言皱了皱眉,开口说道:“这也对不上啊?墨西哥有那么大产银量,再加上从美国输送过去的,白银数量肯定不低,并没有那么大量白银送来国内,真有那么多估计国内银价也崩了。”
“…这没错,但谁说就一定要把银真送过来呢?”林默说完,笑着取出两张报纸放在林镇平跟前,指了指大肆报道的中国投机盛行大量购入实物白银的头版消息,又指了指另一张报上边边角角一则又短又小的简讯。
“一条运送大量现银来华的货船,在夏威夷附近出现故障,装载大量白银停泊于夏威夷港口检修,还有这张报纸,上面也刊了一条转道欧洲往印度送银的银船,因天气原因停靠在了大西洋上的亚速尔地区。
印度跟我们一样是用银存银的大国,一亿盎司白银也只有两千多吨,随便一条远洋货船便能轻易运走,而这两条都是吨位巨大的大货轮。
当然,他们不可能按货轮装载量来运银,应该只是用这种造价昂贵的大货轮装载,避免船主这类人打船上白银的主意,但也侧面说明船上装载的白银绝对不少,而船可能还不止这两条。
至于为何要真送一些白银过来低价卖与我们,估计完全是想把现在银价上涨的黑锅扣到中国头上,等戴维从我们这里把银运回去,又能把银价下跌的黑锅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