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心皇后那边的人,知道吗?”
“是,奴明白。”大内监话音刚落,打更人立马就明白了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他起身对着大内监行了一个告退的礼,便准备退出房间,没想到大内监却叫住了他。
“还有,栗夫人你也要盯紧一点,栗夫人最近都不太对劲,你我都是厅上辨认安排的,上边怎么说你怎么做就是了。”
“奴明白,奴会尽力去到赵夫人身边做事,叮住赵夫人的。”
打更人话音刚落,大内监便对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好了,你回去吧,今天就到这里了。”
“诺,奴告退。”
打更人说完,便恭敬地退出了房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把房间门关上,人是悄悄地来悄悄地去,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呐。
客栈的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大内监坐在灯旁,手指又对率的敲击桌面,那脑力不断闪烁各种画面,若要说这件事和王夫人看起来有莫大的关系还不如说应该是和一个还不能确定的利益相关者——馆陶公主更加有关系。
大内监重新拿出刚刚收起来的那个小竹筒,从里面拿出那两张写着东西的布帛,仔细的分析着自己的想法。
太子身边需要又馆陶公主的人,这个人不能是普通的人,一定是要说的上话的,太子喜欢美色,但是更喜欢官桥伶俐七窍玲珑的人,赵鹂正是这样一个人,在这皇宫之中除了太子身边的那几位得宠的、有权利的姬妾可以做到这一件事以外,还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件事情——那便是馆陶公主,皇后不可能往自己的儿子身边放下这么一个危险人物,一个栗姬就已经够她烦的了,再加一个赵姬,窦皇后没有这么傻,栗姬最为善妒,善妒的人哪怕是失了宠爱也一定会用自己手上的东西去重新获宠,而不是安排一个人到自己的丈夫身边留着以后和自己抢夺自己的丈夫,王夫人就更加不可能了,王氏怀有身孕,孩子一旦出生,无论是男女,她的地位都已经稳固了,只不过是男孩的话,她的地位会更加稳固,薄良娣就更加不可能了,薄良娣常年都不管这些事情,太子身边多一个得宠的她更高兴,加上薄良娣是薄太后的人,若是薄良娣做的,太后就不会派人来查这一件事,所以不可能是薄良娣,一一排除之后,唯一说得过去的就是馆陶公主了,可是单凭自己的推断很难让这一件事情和馆陶公主挂的上钩,况且馆陶公主是一个明着来的人,又怎么会这么悄咪咪的就往太子身边放人呢?况且现在对于馆陶公主来说是一个特殊的时候,稍有不慎她手中的权力就会流失,她不会这么傻做一件威胁到自己的事情,可是这一件事情一步一步推下来的时候,有意无意又和她由着千丝万缕一般的联系,所以
真是让人头大的权力游戏,女人真可怕。
这边房间里的大内监在不断地思考,反复推敲到底是谁更有可能,然而隔壁黑暗的房间里坐着一个身穿黑色上绣着如同鲜血一样鲜红夺目的曼珠沙华袍子,一头青丝随意垂地的女人,这一件事的始作俑者,她带着一张银色的百鬼笑面具,眼神清清冷冷的看向窗外明亮而又清冷的月亮,面具之下,她的神情变幻莫测,因为有了面具的遮挡,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知道刚刚隔壁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部进了她的耳朵里;听这个大内监和打更人的对话,她觉得很是好笑,若是她听得到大内监的内心对白,她可能会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只是可怜了馆陶公主,莫名其妙的就惹了一身骚;还有王氏也是,莫名其妙的就被列入嫌疑人名单,一个赵鹂的出现,可是牵扯了不少的人,可是真正有牵扯的那一个反而现已没有那么大,实在是可笑!
鬼面女子听到隔壁重新安静之后,心想现在这般看来她们还不是太蠢笨,有如此好玩的节奏,看来得提醒一下那些角儿们了,让这个游戏要越来越好玩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