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还未走进林子,暗卫便已经戒备了起来,“王妃,前方树林中有声音传来,有人,有许多人。”
云裳浑身一震,便要朝着林子而去,却被暗卫拦了下来,“王妃小心。”
云裳心中着急,却也并未失去理智,她自然知晓,若是她这样冲进去,若夏侯靖和李静言果真在里面,他们定然也不会放过自己。
她不能再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抓住自己来要挟母妃亦或者靖王。
云裳沉吟了片刻,才道,“我弃了马,我们一同悄悄进入林中,林中遮挡物多,场面混乱,想要隐藏行迹并非难事。”
说着便纵身一跃,从马上直直地朝着林中扑去,暗卫急忙跟上。
云裳悄然借着草丛潜入了林中,林中的声音越的清晰了起来,有喊杀之声,有兵器碰撞的声音,有人倒下的声音。
云裳被暗卫拧着躲在了一株树上,从这个树冠跳向那个树冠,林中的景象一览无遗。
下面打得不可开交,云裳瞧见一片盔甲之前,马上似乎立着几个人,微微蹙了蹙眉,其中有个身影略微有些熟悉,云裳想了片刻,才想起来那应当是李丞相的身影。
李丞相在,那他身边的人,应当是夏侯靖,父皇可在?
云裳让暗卫饶过他们,朝着前面寻去。李静言与夏侯靖的前面,是一片黑压压的身影,云裳定睛一瞧,那些黑压压的身影,装束打扮与先前在前面现的暗卫军的尸体一模一样。暗卫军在此,他们身后护着的,可是父皇和母妃?
云裳纵身朝着前面跃去,待越过那片黑压压的身影之时,才落了地。
“何人?”云裳方落地,脖子上便已经横了两把剑。
“住手,你们面前的是云裳公主,如今的靖王妃,休得无礼。”身后传来暗卫的怒斥声,云裳这才转过了头,望向拿着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面上满是焦急,“你们是不是父皇的暗卫军?父皇和母妃如今身在何处?”
那暗卫军却是目光中带着几分狐疑地望向云裳和她身后的暗卫,云裳往腰间一摸,却不知自己的令牌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迹,只是那剑却更靠近了云裳的脖子几分。
云裳身后的暗卫急忙将自己的令牌拿了出来,“我们是王府暗卫,奉靖王之命,保护靖王妃。”
暗卫军才信了,将剑拿了下来,朝着云裳行了个礼,“不知是公主殿下,多有冒犯,皇上与锦妃娘娘如今还在来凤城的行宫中,有另外的弟兄护着。”
云裳一愣,转过眼望向回答自己问题的暗卫军,“父皇和母妃说今日启程回宫,并未走?”
那暗卫军点了点头,“是。皇上疑心行宫中有李丞相的细作,便故布疑阵,传信给王爷说今日启程,便是为了引蛇出洞。”
云裳呆了呆,一颗心这才落回了实处,她便说,父皇稳坐帝位这么些年,怎么可能这般大意,都为做好万全的准备便要回宫。
只是,想起景文昔,云裳便又着急了起来,只要景文昔在来凤行宫中一日,她便不能放下心。
“王爷已经带了援军前来,只是,李丞相疑心重,只怕过些时候便会怀疑,你们尽量拖延一些时辰。”云裳吩咐着,从一旁拉了一匹马,便骑着朝着来凤行宫而去。
又约摸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方才到了来凤城前,来凤城也城门禁闭,云裳敲了敲城门,便瞧见城墙上出现了一片弓箭手,暗卫连忙亮明身份,城门中走出来两个人,检查了一番,才将云裳放了进去。
来凤行宫在来凤城后面的一座山的半山腰上,云裳上了山,费了好些功夫才入了行宫,刚一入行宫,便瞧见行宫中的宫人皆是行色匆匆。
云裳拉过一个宫人一问,才知晓,竟是小皇子生了病。
云裳一惊,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