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众人俱是一惊。
才又听得那蝶儿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大人方才还未问蝶儿所告何人呢,蝶儿所告,便是当朝丞相大人,景奎景丞相。奴家怀疑,那景丞相与夜郎国太子之死有关,亦与华镜公主之死有关。”
“怀疑?若只是怀疑可是作不得数的,可有证据?”府伊还未说话,一旁作者的大理寺卿便缓缓开了口。
蝶儿闻言沉默了一番,才低声道,“奴婢有证据。”
“哦?是何证据?呈上来吧。”
蝶儿从袖中拿出两张纸来递给了一旁的师爷,师爷接了过来便呈到了府伊面前,府伊挥了挥手,师爷便连忙呈到大理寺卿面前,大理寺卿也不推脱,拿了起来打开了来看。
蝶儿又道,“那日奴婢初初听到此事便留了几分心眼,毕竟那夜郎国太子也算得上曾经是奴家的恩客,且听起来此事似乎与景府有关系,亦是与景小姐有关,奴家想着那日便是景小姐请了奴家去侍候那夜郎国太子的,便害怕此事与奴家扯上关系。风尘之人,素来是惜命的,便是因为惜命,才会沦落至此。一思及此,奴家便趁着那景公子熟睡,便在他衣服中搜到了这两个东西,奴家看了,便觉着这两张纸有些奇怪,就多留了个心眼,将这两张纸悄悄藏了起来。”
大理寺卿看着手中的纸,皆是两张支取了银子的凭证,上面用途一栏上面,一张一些,交由李谦刻制令牌,一张写着,口技艺人。
沉默了片刻,才道,“关上府衙大门。”
府伊一愣,便知晓此事只怕牵扯有些大了,便连忙吩咐着人将府衙门关了上来,并且一并将方才在外面围观的百姓都给关入了大牢之中。
“奴家待的胭脂阁还有一个姐妹,她素来与景府中管家的弟弟相交甚密,听那姐妹说,景管家的弟弟曾经向她打听过城中谁造假最为厉害,说想要私自弄个印章,奴家那姐妹素来是个百事通,便向他推荐了李谦。”蝶儿又道。
大理寺卿的目光落在那令牌两个字之上,沉吟了片刻,才道,“便将你的姐妹一并传上来吧。”
不一会儿衙役便将人带了过来,听闻大理寺卿的问话,那女子便连忙道,“是的,奴家与那景管家的弟弟一直都十分熟识,那日他确实问过奴家此事。”
大理寺卿微微眯了眯眼,目光扫过那女子,沉吟了片刻才道,“你们今日所供述之事一旦传了出去,只怕会有性命之忧,你们可曾想过?”
蝶儿与那女子对视了一眼,才点了点头,蝶儿有些虚弱地笑了笑到,“奴家虽然沦落风尘,却时刻不敢忘记自己亦是宁国的一份子,此事牵连宁国国体,奴家自然知晓孰轻孰重。”
大理寺卿赞赏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们如今不安全,便先到大理寺天牢之中呆上一段时日吧,两位姑娘放心,虽然是天牢,只是你们并非囚犯,本官自会好生招待着。今日之事便先到这儿,你们随我一同去大理寺吧。”
“是,奴家明白了。”两人便站了起身,跟着大理寺卿出了门。
大理寺卿回过头看了眼追出来的府伊道,“此事牵连甚广,你切莫擅自张扬,牢中的百姓好生招呼着,也去他们家中只会一声,便说府衙中有差事,征用了吧。”
府伊连连称是,送了大理寺卿出了门。
大理寺卿将蝶儿和另一个女子安置好之后,便急匆匆地进了宫,勤政殿外,郑总管正守在门外,勤政殿门紧闭着。
大理寺卿走到郑总管面前行了个礼道,“郑公公,皇上可在殿中?”
郑总管抬起眼看了他一眼,掀了掀眼皮子,笑着道,“原来是大理寺卿大人,皇上在呢,只是如今正在与国舅爷商量着事情呢,吩咐了任何人不能打扰。”
“国舅爷?”大理寺卿愣了一愣,才反应了过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