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言许是被她这副愁肠百结的模样给逗乐了,终是破了冷漠了一日的面容,勾起嘴角笑了起来“有什么怎么办的?这个位置我们图谋了这般久,如今得来不费吹灰之力,怎么你反倒像是不能接受了?嗯?”
云裳恹恹地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沉默了半晌,才抬起头望向洛轻言,许久才憋出了一句话“你真的是皇帝了?不行,你来捏捏我,瞧瞧疼不疼。”
洛轻言见她这副模样,便又笑了起来,走到云裳身边坐了下来。
两人便像是神游了一般地在侧殿之中坐了近一个时辰,洛轻言才开了口“登基只怕是不易的,虽然夏寰宇已经下了退位诏书,只是,如今内内外外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个比一个棘手……”
云裳没有应声,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
洛轻言转过头望向云裳,盯着云裳看了许久,看得云裳都忍不住抬起了头来“妾身身上可有什么不妥的?”
洛轻言摇了摇头,又沉默了片刻,才轻声开了口“如今我们已经站上了最高的位置,只是,今后的路只怕更不易,你可愿意,一直站在我身旁,无论生什么,只要我不曾背叛你,你都不要离开我。”
云裳闻言,微微一怔,抬起眼望向洛轻言的眼睛,却见他眼中满是认真和温柔,云裳沉吟了一下,便点了头“我答应你,以后无论多难,我都会在你身旁,只要你不松开我的手,我便不会松开你的。”
“无论生什么?”洛轻言有些执着地重复着这几个字,眼中隐隐含了几分担忧,他如今一登基,她便是皇后,他自是相信,她足够的强大,因为她自从来到他身边之后,带给他了那么多的惊喜。可是一个皇后,不能再生育,且承业心智还不全,他不必想,也知晓她的以后会有多么的艰难。
他承认,他怕极了,怕极了身旁这个女子被他可以隐藏下来的这个秘密击垮,怕极了她离开他,所以,他只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求她一个承诺。
“无论生什么。”云裳只当他是因为这样的变故有些不确定罢了,她知晓他的一切,因而也知晓,这个男人,看似无所不能,可是却是一个心中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人。
云裳心中想着,便轻声许诺了,深吸了一口气,笑了起来“不管如何,总归是一件好事,咱们筹谋了那么久,还以为还要等很久,却没有想到,竟然这般容易便得到了这个位置,这自是极好的。妾身这便命人去将府中的东西好生收拾收拾,都搬进宫中来便是了。”
两人倒是渐渐平静了下来,却仍旧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便索性摆了棋盘,在殿中下起棋来了。
一局棋尚未下完,便听见殿外有人在叫“刘总管。”
云裳和洛轻言便抬起头来,瞧见刘文安从殿外走了进来。刘文安见二人的模样,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轻声道“陛下和皇后娘娘倒是随遇而安的性子,竟还下起棋来了。”
云裳眯着眼笑了笑,尚且不能够适应皇后娘娘这样的称呼,总觉着有些别扭,“刘总管这般匆匆赶来可是有什么事?”
刘文安笑着应道“是太上皇担心陛下刚刚继位,许多事情理不顺当,便让奴才还是过来跟着陛下,凡是帮衬着一些,倒是不知陛下嫌弃不嫌弃奴才这把老骨头。”
洛轻言闻言,便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笑了笑道“刘总管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自是感激还来不及呢,又何来嫌弃之礼。我同裳儿如今尚有些回不过神来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应当做些什么,便只得在这儿下下棋静静心罢了。”
刘文安闻言,便连忙道“陛下和皇后娘娘不如先派人将府中东西收拾好,送入宫中来。”
云裳轻轻点了点头,“这倒是已经吩咐下去了。”
“那便好,既然吩咐下去了,陛下和皇后娘娘不如先用一些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