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拼命挣扎起来,怒骂道“你胡说八道!是你自己听老体弱,得了这病,凭什么怪在我头上!”
族长在这个部落里掌权久了,还是很有威压的。
那个老妇也被族长说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但只停了一下,她就说道“只有我一个就罢了,可是几年前,我家老头子打猎时被野兽抓伤了腿脚,眼见好不了,也是族长一碗药下去,我家老头子三日后就病发了,与我一模一样,难道这也是他自己得的病?”
她说完之后,不等族长说什么,转向一众部落子民,大声说道“你们也都想想,你们家中但有老弱生病的人,族长是不是都送了药,送了药之后,是不是都有人发病?”
她不说便罢,说完之后,一众部落子民都开始回想。
族长见状大急,又想要说什么。
刚张开口,就被凤无忧一脚踩下去,直接踩入了土里。
刚才他能说话,那是凤无忧让他说。
现在凤无忧不想让他说,他就一个字也说不了。
而那些子民们回忆了片刻之后,脸色也都变了。
当下便有人说道“我父亲当年生病,的确是了族长送了药来,没几天,我父亲就发了病,死了。”
“我父亲也是。”
“还有族中晦文二叔,他无儿女,当时是我照顾的,也是族长送了药。”
随着一个一个人被想起,部落中人看着族长的神色全都变了。
难道说,这病真的不是天意,而是族长人为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投毒?
族长身后一干人面色也极不好看。
他们都是族长的心腹,可虽然如此,不代表他们的长辈就没有得这病死的。
只不过,他们和其他子民一样,都认为这是族中惯有的疾病。
而且,死的那些人年纪都大了,有个病和灾什么的也不奇怪。
“族长……”拿刀逼着如哲的那人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
他想问一问,凤无忧和那个老妇说的,是真的吗?
凤无忧此时把脚松了一松,对族长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一开始诊出那老妇的病症之时,还以为是因水源等问题让他们把寄生虫喝入了腹中,然后随着年纪大,身体肌能下降,才开始发病。
可是老妇把她叫进去之后,却一个劲地说她不该救她,还叫她快走,免得害了自己的性命。
凤无忧百般询问之下,老妇才苦笑着说出了她并非是自己生病,而是被族长投毒一事。
不止如此,老妇甚至还知道族长的虫卵从何而来。
当年她丈夫死去,她哭晕了过去,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族长正蹲在她家里,用小刀收集地上的泥土,然后放在酒碗里。
她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神智渐渐回来,就发现族长根本不是在收集泥土,而是在收集她丈夫吐在地上的血。
而那些泥土到了酒中之中,血色分离出来,在酒碗里竟然就出现了一只只小小的虫子。
族长见到那些虫子之后,大喜过望,立刻把酒碗里的东西倒入随身携带的酒葫芦里,然后走了。
她的疑心就是在那个时候起来的。
只是,一直没有证据。
后来,因为族长一直对她很是照顾,更是干脆就忘了。
前几日族长给她的药里,分明有着酒味,但她也没有在意,喝了下去。
直到方才发病又被凤无忧救醒,濒死之际,过去那些画面才又一次在脑中浮现。
人在濒死之时是最清醒的,她几乎一下就意识到,她根本不是什么生病,而是被人给投毒了。
但就算如此,仍是没有证据。
族长大叫着“我为何要这样做!我有什么理由要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