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那只船。”女子带着丫鬟便随意上了一艘船,指着言禅衣的船只对着船夫吩咐道,“不用太近,也不能跟丢。”
“小姐,我们不是约了陈家小姐去那边楼船游玩吗?”丫鬟有些奇怪的问着,但看到自家小姐脸上那狰狞的表情,顿时吓的垂下头去。
“我是小姐还是你是小姐?本小姐做什么难道还需跟你一个下人解释不成?”女子转身一巴掌便扇在了丫鬟的脸上,直接将丫鬟扇的跪倒在地哆嗦不已。
许是用力有些猛了,女子满头的金钗钿合顿时叮叮当当颤抖着响成了一片。
“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丫鬟害怕的又往身后缩了一下,头却是一刻不停的往地上嗑着,心中只惊惧着自家小姐接下来会怎么惩罚她。
熟料今日的小姐似是转了性子,并没有再继续折磨她,而是又转脸望向了前方不远的乌篷船。
“言禅衣,若不是你这个贱人,本小姐如何会要嫁给那样一个废物?今日本小姐若不能让你葬身这柳湖底,就不叫李祈恩!”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脸上的狰狞也越发的恐怖起来。
虽然面容扭曲的发狂,但也能分辨出,此人就是之前想给言禅衣下药,最后反而被未有尘弄到了沈尔闲塌上去的李祈恩。
“船夫!”李祈恩从丫鬟的腰间扯下了荷包,点点了里边的银子,便扔到了船夫的面前,恶狠狠的道,“这里有五百两的银票,你替本小姐将前面那艘船给撞沉了!”
“这……”船夫小眼睛里发着光,五百两银票!
他在这摆渡一个月,也不过每个月挣三两银子,五百两,可是他十几年的收入啊!只是前头的船夫和他虽不相熟,但也算是认识的,前几日还发了红鸡蛋给他,说是他的女儿生了个大胖小子。
船夫犹豫着,先不说为了五百两泯灭良心值不值?就他的船已经有些老旧,而前边那艘船还是半新的,真撞过去了谁沉还不好说呢。
“嫌少?本小姐这支金簪也给你!”李祈恩见那船夫又贪又怂的模样,知道只要银子够,他必会应允,所以又果断的将头上最粗的那支金簪也拔了下来,虽是扔到了船夫的脚下。
金簪被阳光直射着,反射出灼人的光线,差点没亮瞎了船夫的眼睛。
船夫瞬时便将地上的金簪捡了起来,犹豫了几息又谄媚道,“他们的船比我的船新,我若是以船相撞,说不定是咱们先沉了。不如你说你想要谁落水,我水性好,偷偷潜过去替你把人拽下水便是,小姐你看如何?”
李祈恩一听,立刻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就是那艘船上那个没戴帽子的小矮子,你不止要拖她下水!你还要死死的按住了她,绝不能让她有生还的可能!”
“这……这是要杀人?”船夫一听,又有些怕了,犹豫着将已经塞进了口袋的金簪又掏了出来,正要将金簪还给那小姐,便又看那小姐递过了一支稍细一些的金簪,上面甚至还镶嵌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
船夫不再犹豫,将两支金簪都包好了便塞进自己胸口的口袋里,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只觉的自己一夜暴富的梦想终于要美梦成真了。
他对着那狰狞的小姐作揖道,“小姐就请在此等着,小人去去就来。”说完便拿起一支芦苇杆子,叼在了口中,然后缓缓的下了水。
言禅衣的头发散开在肩上,没有备用的发带,也不能去摘了未有尘的帽子。于是干脆就披着,打算等到了湖心岛再取一节树枝做发簪用。
此时的她正一个人在乌篷船里分着怀中的那半个大西瓜,看着这古代的西瓜,瓢红汁多,脑子里却在想着,不若做个简易的手动榨汁机出来,画廊开业那日,刚好可以做鲜榨果汁来喝。
未有尘将两支钓鱼竿在船尾固定好了,便转身回到了船舱里。见言禅衣捧着西瓜一脸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