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即是客，李响先生应该听过这句话吧？”

左格问道“先生对于天使，有多了解呢？”

“不是很了解。”

李响的腿还在打颤，左格的杀人姿态一直在他脑内重复，撕去那可爱少女的外壳，坐在李响面前的是一个杀人的恶魔。

“不了解？这就让我很想不通了，那先生想必很了解人类吧？”

‘人类’两个词，左格说的很重。

“也算不上太清楚，多多少少有些涉猎。”李响虽然口干，但是他却不敢碰茶。

“对了，李响先生，你是什么种族来着，我记性不太好，给忘记了呢。”

左格笑盈盈的说着，而李响此刻却控制不住身上的汗珠滚落。

“我也是猫人，可惜血统太低贱了，甚至失去了初代种们骄傲的体征。”

李响一脸羞愧的说着，而左格却一脸趣味的盯着李响。

“猫人啊，分辨种族的最好方法就是取出魔力炉心，虽说大部分猫人的炉心都是心脏，但是我能保证在不杀死李响先生的情况下取出来喔。”

左格轻抿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认为我对先生给予了相当大的尊重，不是吗？”

这已经近乎明示了，左格眼里的红瞳就像是择人而噬的蟒蛇一般，李响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是的，左格大人给予了不符合我身份的尊重。”

李响直视着左格，丝毫不为那股压力而屈服，这是李响最大的优点，只要做出决定，那他就绝不会轻易变卦，纵使你左格有通天修为，现在还不是在和我好声好气的说话？这就说明左格一定有需要他的地方，现在决不能轻易向她低头。

“那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左格饶有趣味的盯着李响“抱歉，近些日子和原来的都灵余孽打了几场，稍微能干的差不多都死完了，就连侍从都找不到几个，天使先生不会介意吧？”

李响沉默不语，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等左格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我之前还奇怪，为什么波西米亚的鸭绒会出现在死灵界，还被一个不是通灵者的痨鬼给穿着。”

左格摇摇手“不是在骂你，毕竟你当时用来伪装的身份就是这个。”

李响点点头，表示理解，在这个世界，如果不是通灵者的话很容易感染上奇怪的病菌，所以通灵者一般都蔑称那些凡人为痨鬼。

“可是我有一点儿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堂而皇之的穿着天使才会穿的衣服来到这里呢？是认为认得这些的家伙都死掉了吗？”

她继续说道“不过很不好意思，我的祖辈都是为天使耕织的痨鬼，我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能靠气味来辨认鸭绒和鹅绒的品种了，虽然你身上的是灰鸭绒，但是很奇怪，它并没有那些令人反感的气味，而且款式也相当好看，很和我的心意，这七百年来，外界已经发展到了这般地步吗？”

李响见左格停住了，慢慢说了一句“所以？”

“你可真是不到伊甸心不死啊，还听不出来吗？或者说你只是装傻？”

左格站起身来，摸着李响的头，悄悄说道“那个大天使纯白，她早就死了啊，挺安详的。”

“”

李响不敢置信的盯着左格，这不是装出来的，靠着这几个星期去图书馆的日子，他当然知道大天使纯白了，那个一手推动天使国家化的大学士，那个计划了整个第三次世界大战的伟大战略家，那个提出了大源与灵力三大真理，解决了大源灵力的转换比率，构建了新的学术学派哈拉德文字的究极科学家，可以说是她一个人让世界进步了两百年的传奇人物。

看着李响惊愕的表情，左格大笑“哈哈，骗你的，她死的老惨了！”

她席地而坐，重新续茶“你要找的人早就死了，她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