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兵力原来便不够,若是分兵的话,一旦一边有变,我们便难以顾及,既然许县唾手可得,现在得,与以后得到,也没有什么分别。”
“既然如此,便先按兵不动。”
“诺。”
攻城
持续到了傍晚,喊杀声震天,血腥味似乎在十多里外都能闻得到,天空也是被染上了血色。
残阳如血。
而战斗,还在持续着,似乎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颖阴,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城池。
那风中猎猎招展的‘汉’字纛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
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却依然持续。
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
城下黄巾军兵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
在炮灰消耗了两三千人之后,何曼的黄巾军精锐也是出动了。
他们大声喊叫。
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
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只见不断地兵士中箭倒地。
那黄巾军精锐刚登上城墙,即刻被数名颖阴城守军蜂拥持刃迎上,寡难敌众。
“格老子,滚下去!”
“啊啊啊啊……”
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炽热的烽火,使得两军兵士欲加地愤怒,战争越来激烈。
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
颖阴县令看着手底下上报上来的讯息,心都是在滴血。
这些,可都是他的班底啊!
这个何曼,若是晚一点来就好了。
晚一点过来,这吕煜都被他说服驻守卫城了,他现在岂会如此狼狈。
可惜
可惜啊!
而在另外一边,截天夜叉何曼长得确实是凶神恶煞,尤其是现在他的眉头紧皱,面目便更是狰狞了,一时间,便是身边的亲信都是不敢多喘一口气。
“大帅,伤亡已经有三千人了,若在这般打下去,便是我们带了两万人过来,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而且城墙湿滑,弟兄们也很慢爬上去,今日天色不早了,大帅,不如”
“哼!”
何曼冷哼一声,马上便是让周遭的声音都便低沉下去了。
“区区一座颖阴的卫城都攻占不下,还如何去攻占阳翟,乃至于整个颍川?颖阴城中军备甚多,你再去抓三千流民过来,我就不信他们的箭矢是射不完的。”
“诺。那大帅,现在,可是要鸣金了?”
何曼深深的看着眼前这位副官,眼睛闪了闪,最后还是说道“收兵!”
现在就算是不收兵,也只是徒增伤亡而已。
土山上,吕煜听着黄巾军的鸣金之声,却是向荀彧问了一个问题。
“这冬日本不是攻城出征的好时日,文若可知道何曼为何要来犯?”
为何要来犯?
荀彧想了一下,说道“何曼号称截天夜叉,对于手底下黄巾军的性命,自然是不会怜惜的,冬日出击,又算得了什么?”
“文若只看到了表象,没有看到深层次的东西?”
深层次的东西?
荀彧愣了一下。
“还请主公赐教。”
“这几年,颍川汝南可是大仗连连?男丁大多参了军或者是加入了黄巾军?至于妇孺,剩下的便就更少了,可是?”
荀彧轻轻点头。
“战乱,百姓自然是民不聊生的。”
“这几年颍川耕种的土地都没有多少,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