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渡边惠的女人进来,手上拿着一根腋拐杖,放到白马筱床边,“感觉好点了,就出来吧。想吃点什么?”
“随便吧。”又没有菜单,白马筱只能这么说。那女人没说话,又出去了。
他看了一眼那根腋拐杖,感觉像是给肢体受伤的伤员使用的,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脚打上了一层石膏,并不疼,但稍微转动一下就疼得厉害,并且不管他怎么想转动,都转不过去,看起来是骨折了。他拿起腋拐杖,拄在腋下,石膏腿悬空,一蹦一拐的出了房间。
房外就是客厅,一如卧室的装潢风格,淡雅别致,中间还有一个环形吧台,显得这个客厅非常大。吧台对面是一整面落地玻璃窗,透过玻璃窗能看到窗外的城市,车水马龙,夜景极美,其中最闪亮的就是那座灯光璀璨的高塔,以及塔后面隐藏在遥远黑暗中的雪山。
那就是东京铁塔和富士山。这让白马筱确信自己还在东京。
这时,一声开门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想起,从一个房间里走出一身黑的男人,这人上身是黑色毛衣,下身是黑色西装长裤,那毛衣很紧身,凸显出这个男人结实的肌肉,但又不像那些健美教练一样看起来很壮,他个子很高,这样的肌肉强度看起来非常匀称,脸也非常整洁,棱角分明,是个帅哥。白马筱第一眼的反应就是这人的气质和形象和聂涧枫有的一拼,都是那种看着很成熟,很有安全感的男人,总之应该挺讨女人喜欢的。
他看了一眼白马筱,径直走进吧台里,拿了一杯架子上叫不出什么名字的洋酒,从吧台下拿出两个杯子,每一杯都倒上了一个底。
和电影里看到的一样,那些有身份的人和洋酒都是拿出一个很大的杯子,但只倒一点点,这让白马筱很好奇为什么不直接用中国的白酒杯,上面那么大空间都空着,不是浪费吗?
“喝吗?”
和那个女人不一样,这个人的中文说出口让他一听就知道是日本人。
白马筱这时候正是最烦心的时候,毫不客气的蹦了过去,拿起剩下的一杯,一口就喝光了。
极冲的酒精味直冲脑仁,他呛得连连咳嗽。
这鬼东西,看着像冰红茶,喝起来还是和白酒差不多,一样的苦,一样的冲,一样的难喝。
喝酒的人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不会喝酒,那男人笑了笑,举起自己的那杯只微微抿了一口,仿佛在嘲笑他,酒不能喝这么急。
“你是谁?这是哪?”
男人看着白马筱,点了点头,“在陌生的地方,看到陌生的人,也不害怕,陌生人给的酒你也喝,看来果然有胆识。”
白马筱冷哼一声,“又不是小孩子,不能跟陌生人走,也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
“你的确不是小孩子,不然也不会大胆到去刺杀新口组的社长。”
白马筱上下打量着这人,看着不像警察,电影里的警察都很穷,住不起这么贵的房子,这人看着像商业精英,或者像个明星。
他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只记得自己从山口的别墅里翻墙逃出,在翻墙头的时候脚下一滑,然后一头从墙上掉了下去,一下子就晕了。
再醒来,就出现在这,那女人也说过是这个男人救了他,要不这人是个超人,能从那种环境里把他救下,要不这人根本就是新口组的人。
又或许两者都有,这人没准是电影里常见的卧底,是个不知道自己是警察还是黑社会的纠结角色,会在黑夜无人的时候对着天空咆哮“三年之后又三年,这都十年了!”之类的。
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让白马筱觉得眼前这个人的形象一下子就丰富多彩起来。
“你哪位?警察?还是黑社会?难道是蝙蝠侠?”
“我听小惠说中国人都很幽默,我一开始还不信。”男人玩味的看着他,又喝了一口酒,从吧台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