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听到一丝不安,尤其是他说到这居然把目光从她的胸部移开了,而且还不是移到了她的屁股上,这么严肃的样子让她感到心慌,“我这就去!”
“等等。”黑羽吉忽然又叫住了她,“最好……带件衣服给她。”
带衣服?纪可言没反应过来,难道是因为今夜寒冷?
这色老头,还挺关心她的……
没有多想,她进入了大厅。
这里比外面更加凌乱,很七竖八的躺着满身是血的伤员,到处都是奔走的白衣天使,还有不少被白布一盖到底的担架,那下面是一个个壮烈牺牲的武士。
几个抬着担架从楼上下来的女武士,脸上噙满泪水,却没有一个哭出声来,每个人身上都沾着血,看起来窗口的防守进行的也没那么顺利。
她在人群中找寻着白鸟翎,却撞上迎面而来的伊织。
“年轻人,你做的很好。”
刚想打招呼,却被噎在了嘴边,伊织这话听来就像个中年老男人,纪可言怔怔的看着她,“我怎么感觉你被你们家主附体了呢?”
伊织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学我父亲习惯了。总之……你带领我们打赢了这场仗,谢谢。”
“我也没做什么。对了,你看到小翎了吗?”
伊织想了想,问向旁边的人,“婆婆,你看到了吗?”
纪可言这才发现千守鹤也在,看来今晚果然是全员出动,连这位隐藏多年的魅之舞姬也来了。
千守鹤指着大厅的一个角落,“她在那里。”说着,她拿起旁边的一块白布递给了她,看起来是医疗队用来盖住伤患的。
纪可言不解的接过,然后目送两人离开。她看着这块白布,想起黑羽吉的话,又想到他们的表情,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小翎不会是光着的吧?她难道被妖傀侮辱了?!”
她一刻也不敢再耽搁,攥着白布冲向了千守鹤所指的方向,果然在一根柱子后面发现了白鸟翎。
她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乱七八糟,到处都是切口,已有些衣不蔽体。纪可言不知发生了什么,赶紧给她披上了白布,看到她的脸时被吓了一跳。
她的脸上至少布着七八道刀痕,满脸的血污,若不是她这身衣服,光看脸还真看不出是她了。
看她这样,就好像刚从刀山上下来似的,纪可言暗暗心惊战争是残酷的,这么完美的一张脸居然被毁了容。
“小翎……”
听到了纪可言的呼唤,白鸟翎木讷的转头看着她,双目无神。
“小翎,你不用担心,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的整容医生,你脸上不会留疤的……”
显然,她想多了。
“我没事,睡一觉就全都好了。一贯如此。”白鸟翎毫无感情的说完这句,又怅然若失的低下头。
“吓死我了!那你一副被侮辱的表情干嘛?”纪可言松了一口气,在她身边坐下,见她仍然不理自己,有些担忧,“发生什么事了?”
“是筱哥。”
“白马筱?是他把你弄成这幅模样的?他在哪?!”这个畜生!
“支柱,是他关闭的。”
短短的几个字,让纪可言愣了一分钟。这一分钟她在脑子里一下子爆出许多疑问,就像十几个小人在她脑海里吵架,最后近乎崩溃的问道,“等等!你是说,那五个结界支柱全是他关闭的?你怎么知道?”
“他试图关闭这里的支柱,被我阻止了。”
“这怎么可能?!”
“七武士都看到了。”
“……”纪可言被噎住了,又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质疑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他何德何能可以关闭白马非设下的结界支柱?”
“他就是白马非。”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