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的后面是一片花园,南宫剑宗的厨房就在这片幽静的花园中。
朴素捡漏的小屋安静的伏在一片花草之中,烟囱中飘出缕缕炊烟,这幅场景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田园之美。
白马筱和聂涧枫两人房前劈柴,两人的动作很大,每一次挥动斧子都会在树桩上留下深深的痕迹,分成两半的木柴也会被力道弹得远远的,足见两人力气之大,白马筱甚至运起了气合手,好像这两人的目标不是木柴,而是木柴下面那粗壮的树桩。
很显然,两人心中都有气。
“妈的!前天晚上那个姓丁的还跪在老子脚下求老子饶了他,现在老子还要给这家伙劈柴做饭,什么世道!”又一斧子劈下,白马筱扛着斧子喘着气,满脸的怒气。
聂涧枫一言不发,继续用力的劈着,白马筱见他板着个脸,也不和他一样骂上两句,这样的状态有些可怖,问道,“你是不是也生这个气?”
他依旧没说话,一斧子把树桩劈出一道极深的裂缝,“咔嚓”一声树桩几乎分成了两半。
白马筱还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火,不禁打了个冷颤。
剑音抱着一盆青菜,从厨房中走出,来到两人身旁的河边,蹲下身子洗菜,见他们两人气呼呼的站着,说道,“在屋里就听到你们俩在外面噼里啪啦的,让你们劈个柴而已,哪那么大火呢?”
白马筱气愤的说道,“蛇神教欺人太甚!你不生气吗?!”
这俩人一回来就把唐珊雨说的一切都转告给了剑音,此时剑音也只是耸耸肩,“那又怎样?现在还不是得忍着,等那个姓丁的来了,我们再好好教训他一顿。”
白马筱立刻叫好,“对!到时候我要他再跪下来给老子磕头!”
见他当真了,剑音正色道,“你还真敢这么干?别忘了他是南宗主请来的客人,你这么做,是要把南宗主置于何地啊?”
白马筱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是保护她啊。让她知道,根本不用怕那群狗邪教!”
“你冷静点好不好,蛇神教在这个时代的势力这么大,你以为这是干翻一个人就能解决的吗?”
白马筱泄了气,看向聂涧枫,“老聂,你怎么说?”
聂涧枫丢下斧子,坐在那残破的树桩上,强忍怒气的说,“别轻举妄动。想想伊织那次。”
这句话就像是抽了白马筱一个耳光,将他打醒。
那一次就是因为他一时冲动,打了山口平二,间接造成了伊织受辱的悲剧。
有这样的前车之鉴,白马筱不敢再有那种想法,只好憋着说,“行,咱们来日方长!”
“好啊,师弟你又偷懒!”唐珊雨从厨房出来,插着腰冲白马筱骂道。
她那一席淡绿色的长衣此时用一根襻膊绑了袖子,长发也用一根筷子扎成一个简单的发髻,看起来格外精明干练。
白马筱不敢惹这个烫山芋,怒容立刻转为笑容,“没,我们师兄妹几个聊天呢。”
他随着唐珊雨的目光看了看那两人,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一个正认真劈柴,一个正专心洗菜,完全没有和他闲聊过的迹象。
白马筱又一次觉得自己被卖了。
唐珊雨又看了看周围散落一地的木柴,怒道,“这就是你劈的柴?你看看,七零八落的,快整理好!”说着,又拿起地上的一个木桶,“还有,去那边的水井打一桶水来!”
这小丫头,人不大,还特别会使唤人,尤其她此时这身打扮,倒有几分老板娘的气势,白马筱被这丫头这样使唤,有些不满的说,“我年纪好歹比你大,你别老是教训我好不好?”
“年纪大又怎样?再大我也是你师姐!而且无论是剑术还是干活,我都比你利落,教训你怎么了?”
“谁说你比我利落的?”说完,白马筱一挥手,地上的木柴被他的牵引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