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终于到来,南宫羽没能和这位姐夫聊上几句,人海便看是流动起来。
南宫羽与那冉天行在前面并排同行,白马筱他们三个与冉晋他们三个走在一起,和几分钟前还差点弄死自己的人走在一起,这份相安无事中透着一丝诡异。
人海移动的十分缓慢,武宗府的大门处有两个检票员一样的人,正慢吞吞的核实每一个人的身份。南宫羽和冉天行这两位掌门毫不着急,有说有笑的聊着天,紧随的白马筱却没那么好的心态。
他们三个进入南宫羽门下已经有两个月了,除了喝醉酒的那天晚上,还是第一次见她笑着和别人聊天,对方还是个邋遢的中年大叔。
虽然是姐夫,这么熟稔也算正常,可这两个月里从没听她提起过,当真奇怪的很。
然而白马筱想的明显比聂涧枫和剑音多,他悄悄的问冉晋道,“你们师父……是皇上?”
冉晋表情一怔,像是被人喂了一勺子不干净的东西,极慢的转过头来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的语气很显然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奇怪的疑问。
“我师父她是郡主,她的姐姐不是当今皇后吗?她喊你师父姐夫,那就……”
冉晋没有说话,剑音已经听不下去了,嗔道,“你傻了吗?只能有一个姐姐?”
“对哦。”白马筱作为独生子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又问向冉晋,“你师父真是我师父的姐夫?”
这话挺绕口,冉晋略一皱眉,忽然站住不动了。
此时他扛着天瀑剑,长长的剑身在身后伸出,使得身后紧跟着的人没能刹住脚步,脸直接装上了剑头。
幸亏这剑没有剑尖,不然肯定是一起悲惨的意外。
但这一下也是够疼的,后面的人立刻骂开了,第一句是骂他撞到了自己,后面几十句便是骂他站着不动。
这茫茫的人海太过拥挤,这冉晋站住了,连带着和他一起的人纷纷站定,一瞬间就堵了一片。
白马筱不知他发什么神经,忽然就站在那儿不动了,但见他表情痛苦,额头生出了豆大的汗珠,正咬着牙忍受着什么。
“你怎么了?该不会是忽然尿急吧?”白马筱看着他,打趣的说,却见他听完表情变得更加的难受。
白马筱体会过尿急,真急到那份上时根本听不得被人说关于尿的关键词,一说就更忍不住。
可眼下这种形势,哪有条件让他解决?
冉晋的一位师弟上前看了看他,朗声喊道,“师父!大师兄他……”
冉天行察觉到身后的异动,回过头来看了看冉晋,大步走了回来,粗暴的将周围的人群全部挤开,又引来一片骂声。
他来到冉晋面前,观察着他的脸色,沉声说道,“晋儿,集中精神,不要受外界干扰!”
白马筱继续不知好歹的说,“我师父的姐夫啊,你让他集中精神也没用,憋坏了可不好。要不找个瓶子,让他在这儿解决得了。”
他这句话刚说完,冉晋忽然一声闷哼,单膝跪倒在地,只见他扛着天瀑剑的手正不住的颤抖,看得白马筱也升起了一丝尿意。
“凡儿。”南宫羽来到面前,低声道,“住口。”
冉天行却没有责怪白马筱的意思,他一直低头看着冉晋,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失望。
憋尿这种事任谁都不好受,而且还伤身体。白马筱不能理解冉天行的失望,正欲为冉晋说话,却听南宫羽说道,“姐夫,晋儿涉世未深,不该过分苛求。”
“这点干扰就静不下心,日后怎么做大事?”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冉天行明显心软了,他从冉晋的肩上拿起天瀑剑,扛在了自己的肩上,却见冉晋的痛苦果然一扫而空,只留下脸上那失落的表情。
冉天行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再说,扛着剑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