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充实而又劳累的一天终于过去,白马筱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只觉得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酸痛。十分粗略的洗漱了一番,便出门寻吃的。
门外,南宫羽和他们三个的房门都紧闭着,白马筱挨个敲了一遍,均无人应答,看起来都不在房里。
难道都去大厅吃饭了?为什么不叫我呢?
低头看表,发现居然已是中午十一点了,这一觉真是睡出了假期的风采。
又打了个呵欠,便听到肚子传来一声闷响,转身往楼下走去。
刚来到楼梯口,便见整个大厅居然空无一人,只有一个伙计在那儿擦桌子,大门口的柜台后依旧站着掌柜,却没有一个客人的踪影。
遥想昨天,那可是人声鼎沸,尤其现在可是饭点,这场景可以算得上是诡异了。
白马筱甚至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下了楼,掌柜热情的迎上来,没等他开口,白马筱先问道,“掌柜的,我们剑宗的人呢?”
“他们一早就走啦,临走前让我们好好招待木大爷。”说着,掌柜满脸堆笑着问,“木大爷想吃点什么?小的这就吩咐下去!”
这样的态度让白马筱很不习惯,或许是因为昨晚汪海给的那锭金子起的魔幻作用,他赶紧摆摆手,“别叫什么大爷了。你先给我做碗牛肉面吧,我快饿死了。”
“好的大爷!您先坐!小的这就下去准备!”
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大很多的中年男人,对自己一口一个大爷,这情况在现代可能永远不会发生。白马筱只觉得他说的每一个“大爷”都像一顶又重又高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压得喘不过气。
看他走远了,白马筱长呼一声,刚一回头,便见角落处居然还坐着一个人。
明明刚刚在楼梯口看到的是空空如也,此时一回头就多了一个人,着实吓了一跳。
但仔细一看,这人做的位置刚好在楼梯下方,站在楼梯口上是看不到的。
再仔细看,发现这不就是昨晚那个叫沈竣的锦衣卫总旗嘛!
说起来,他算是和汪海一伙儿的,那就也是来保护南宫羽的,这么说就是自己人。
白马筱立刻厚着脸皮走到他面前,在对面坐下,十分做作的拱手道,“你好啊,沈总旗。”
沈竣的脸依旧冷漠,但面对这么“热情”的打招呼,也没法无视,便勉为其难的拱手,且一句话也没说,显得很是敷衍。
这人似乎没那么好亲近。这是白马筱对他的第一印象。他缓解尴尬的拿起筷筒里的两根筷子,在手上把玩着,试探着问道,“你知道我师父和他们都去哪了吗?”
“应陛下与娘娘之邀,共游广州。”
“他们出去玩了?!”白马筱吃惊的说,“居然没有带我?”
“你睡得太死,为了不扫陛下雅兴,所以没有再等。”
白马筱郁闷到了极点,没想到昨晚自己那么拼死拼活的,又遇上花子帮那群人来搞事,还搞了两拨,身心俱疲的到了晚上,还被那俩货拖起来搞窃听。
就算南宫羽和那个烫山芋不愿意等,那俩货也不能这么没义气呀!把门拆了也得把他拖起来带走啊!
白马筱在心里暗骂着他们没义气,两根筷子将桌面捣的砰砰作响,发泄着心中不满。
过了片刻,他发现沈竣正一脸厌恶的盯着他手上的筷子,看那副表情,好像他如果再这样弄出声音来,沈竣就会将筷子一把抢过,插进他的眼睛里。
白马筱赶紧放下了筷子,问道,“那你呢?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郡主让我留在这里看着你,不让你再节外生枝。”
就是找个人来盯我呗,不过这个“再”是什么意思?昨天我什么时候节外生枝了?
白马筱猛然想起昨天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