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众人,听了他的话后,情绪便急速冷却了下来,可就在这时,一个人的出现又将温度提了上来。
“江少俞,杀害老帮主的奸贼就在眼前,你不为老帮主报仇,就不配做我们的帮主!”
说话之人是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男子,江少俞见了他,颇为恭敬的说道,“二叔,此事蹊跷,不可枉杀好人!”
这人是江狄的二弟,江午,如今江狄一死,他便成了走蛟帮中资历最老的人。
江午还未说话,一旁便有人附和道,“二当家!您可一定要为老帮主报仇啊!”
“是啊!这江少俞一定是被这丫头给迷住了!”
“没错!刚刚就故意输给了她,现如今还要包庇杀父仇人,不忠不孝!不配做我们的帮主!”
“对!不配做我们的帮主!”
吵嚷声此起彼伏,虽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参与了呐喊,但至少有一半人,而另一半人则对他们怒目而视。
转眼间就陷入了分裂的窘境,白马筱一时摸不着头脑,但隐约觉得这事并不简单。
似乎有人在借题发挥。
江少俞忙伸手示意大家安静,又吵了一会儿后,随着江午举起一只手,那一半叫嚷的帮众这才消停了下来。
这一刻,连白马筱这个外人都看了出来,这个帮派依然分裂成了江午一派,和江少俞一派的两股势力,这和那些古装电视剧中的戏码很像,老大一死,底下便分成两派,争夺大权。
这种情况在宫廷戏比较常见,这江少俞就是太子,江午便是皇叔,这皇叔造太子的反并不稀奇,就连大明的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儿子——朱棣就干过这事,从侄子朱允炆的手上夺下了皇位。
怎么好好的一场寻仇大戏变成政治斗争了?
云归刚从鬼门关走一趟回来,此时见状不由得有些欣慰,躲在白马筱的身后,小声道,“他们现在窝里反,我们是不是可以趁机逃走了?”
白马筱微微侧过头,对身后的她说道,“你想多了,现在有人想借题发挥,谋朝篡位。你可是他冠冕堂皇造反的借口,怎么可能让你逃了?”
他说的很是在理,云归并没有想到,不过他虽是侧过脸来,但声音却是异常的大,大到不像是对她说悄悄话,而是说给面前这几十号人听的。
这话说的一针见血,仿佛扎破了江午的大动脉,他气得暴跳如雷,恼羞成怒的骂道,“这是哪来的狂妄小子,居然敢挑拨离间,血口喷人?!”
白马筱冷笑道,“别说你们没有这心思,刚刚喊的最欢的那几个,我若没猜错的话,是大叔你的心腹吧?这新帮主刚上台,只是让你们冷静下来,你们就说他不肯为父报仇,借此还想赶他下台。意图也太明显了吧?”
他这话毫不避讳的说出口,江午一派的众人立刻心虚,而刚刚没有跟着起哄的那帮人纷纷应和白马筱的话,对他们谩骂指责起来。
而对方为了掩饰心虚,立刻反击,两帮人顿时陷入了一片骂声,吵得不可开交,几乎要动手。
然而这是江少俞和江午都不愿看到的情形,两人合力,意图将局面稳定住,但效果不佳。
平息仇恨最有效的方法便是转移仇恨,江午立刻指着白马筱喝道,“此人意图煽动本帮分裂,其心可诛!我们不要中了他的圈套!”
这招果然效果明显,众人纷纷将刀口对准了白马筱,场面一度失控。
白马筱倒是没想到会是如此,他原以为可以隔岸观火,没想到却是引火烧身。
白马筱冷笑道,“我的圈套?自己有篡位的想法却不敢承认?”
江午怒不可遏,不顾江少俞的劝阻,拔刀怒斥,“还敢胡言乱语!给我剁了他!”
在江午的煽动下,这些家伙根本听不进任何劝阻,也不顾白马筱所说是不是有道理,现在他们的脑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