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神官是,准确来说,靠的是法术。能做到号令整个神教神官的人,自然是天下第一法士。”
也就是说,大神官是这个时代最强的灵者,而丁铃是最强灵者的义女,难道这灵术还能通过义亲关系传授不成?
看到白马筱一脸疑惑的表情,汪海清了清嗓子,“扯远了。这个丁铃不单是在神教地位尊崇,在教外,被世人称作‘魔女’。”
“魔女?”回想起刚刚与她“交手”的情形,原本以为她真的是轻功极高,身法奇绝,所以才能在完全注意不到的情况下,在眨眼之间做完这些事,现在听他这么一说,这难道是某种灵术?
但是什么灵术可以让自己变得这么快?
“魂侣,你知道吗?”
“没有这样的灵术。至少据我所知,没有。”
只要加上“据我所知”这四个字,那便只有参考价值了。
“汪督公,你知道吗?”
汪海一脸茫然,“知道什么?”
“呃……那个魔女,她会的是什么样的法术?”
汪海呵呵一笑,“我哪知道,我就是个凡人。”
“可你不是有西厂吗?”
“西厂也是一群凡人,我们搜集情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法术面前我们的武功,知识,都会变得一文不值,本就是必输,又何必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法术?”
“必输,呵呵……”
白马筱十分轻蔑的一笑,惹来汪海的不满,“笑什么?”
“世上就没有必输的事,除了我们终将输给死神之外,没有什么是必输的,你认为必输,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敢应战。”
汪海放下了筷子,盯着他的双目,久久无语,眼神中却是不可名状的神色,好像在看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器物,虽然从未见过,但很欣赏它的外表。
白马筱被他盯的有些发毛,“看……看什么?”
“在看一个理想主义者。”
“什么理想主义?这难道不是现实主义吗?!”
“我来告诉你什么是现实。”汪海收敛起了笑容,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几十年前,有一位将军,和你想的一样,自认为可以反抗神教,带领数千士兵进攻了神教的一个仅有百人的军团驻地,可是后来如何,全军覆没。”
白马筱愣住了,心情也开始沉重起来,但他仍然不赞同他的说法,“至少他尝试了,数千对一百,虽然差距很大,但至少也不是被完全碾压,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没有希望。应对他们的只有一个人,只用了一招。”汪海苦笑着摇着头,“你知道什么叫绝望了吗?”
居然只用了一招,就覆灭了一个数千人的军队?
不过白马筱自问自己也能做到,一张地震符就可以,在灵术面前,凡人的确不堪一击。但他还是很敬佩那个将军。
“不,我在那个将军身上看到了希望,至少他没有放弃,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如果是我,我也会像他一样,就算打不过老虎,我也要用我的硬骨头,崩断它一颗牙!”
汪海愣愣的看着他,准确来说是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年轻人会有如此胆识,尽管可能只是一只出生牛犊的狂妄,但能说出这样一番慷慨陈词,的确难得。
当然难得,这话是他从电视剧里学来的,虽然略显老成,但这就是他完完全全的想法。
曾经面对那么多远胜于自己的敌人,他也从未放弃,靠的就是这样不屈不挠的精神。
逢敌必亮剑。
“明知不可而为之……”汪海念叨着这句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望向窗外那绚丽多彩的烟花,喃喃的说道,“她们也是如此,一贯如此……”
气氛莫名变得有些深沉,白马筱也沉浸在了这寂静的氛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