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应该谦虚推辞一下，所以他把伸出去的手轻轻推开了对方的手腕。

“老师，我身体没事，况且这是我工作分内的事情。”

“不，这是国家为你的勇敢而奖励你的，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个负责给你钱的人，你拿着用吧，我知道你要赚够路费去到上水埠，你要好好的回到那个地方，那里才是你的家。”

说着“绘图师”先生露出了一脸的惆怅。

原来到现在为止在对方的眼里自己依旧是那个出征大统帅。

看来不是给自己的，而是给那个跟自己很像的大将军……

“啊，好吧，谢谢了。”

纪步臣接过铜鳞币，放在手心看了看，正面是一块凸起的鱼鳞状的东西，占据了整个硬币。

翻过来一看，背面凸出绘画的是和浅绿色一焦纸币背面的湖面一模一样，只是因为硬币大小的限制，这上面的图案只截取了纸币背面山峰之上湖面的那一圈景色。

这应该就是英婶说的上埠之地！

纪步臣收起铜鳞币，心想怎么和小鬼头说呢，这么多的钱如果告诉他那么至少会失去一个铜鳞币，这可是五十焦啊，够他吃两天饭的……

“对了，小纪，空也有没有跟你说这些人是干嘛的？”老师突然问道。

纪步臣犹豫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慢慢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们可能是海盗，来这里偷东西和搞破坏。”

“还有呢？空也没跟你说？”

“他们是和那个……凡卓有关系吧！”

“是啊，这正是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

这才是目的？难道不只是为了抚恤金？

“目的？不是为了抚恤金？”纪步臣问出来。

“绘图师”先生摇了摇枯瘦的手臂。

“这些个海盗受了凡卓国的指派，专门来搞破坏，可是每次抓到他们审讯都不承认和凡卓国有关系，纯粹就说来偷点东西维持生存，这样的话法律可就拿他们没有办法了。”

“没有办法？”

“嗯，盗窃罪和通敌罪是不是差很多啊，而且性质上天差地别。况且他们中不只是凡卓国模样的人，而且也有各地的部落的人，被凡卓国用金钱诱惑来搞破坏。他们清楚我们的法律判不了几年，所以为了金钱值得冒险。”

“不能直接抓起来关一辈子吗？”纪步臣问道。

其实他还想说能不能直接抓起来枪毙掉呢，最后没有开口，这样问是不是太没有人性了。

“不，事情很复杂，有些海盗并不属于凡卓国，他们只是合作关系，而且有的与我们也有合作。这样海盗也有一个管理公会，如果我们在无证据的情况下大肆抓捕入狱，那么会遭到所有海盗的不断偷袭攻击，这样得不偿失。但是如果能抓住这一部分偷袭的海盗与凡卓国有什么关系，那么就可以任意处置，海盗公会也不会说什么。”

这个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海洋联合工会，小鬼头把它叫做海盗工会，或许后者的名字更加贴切形容一些。

纪步臣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干嘛不直接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