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嗣喊了一声,“准备调换”。然后杀了出去。堪堪杀出了一片空白,接着短暂的时机,马伯庸和冯用指挥第二排盾手换到了第一排,原先第一排的可以短暂的休息一下。
李宗嗣仿佛一个远古的魔神,只露出眼睛的头盔里面,装的仿佛是没有感情的生物。机械的杀死一个有一个靠近他的‘生物’,刀剑劈砍在他的身上,他也毫不在意。此时的李宗嗣已经有点儿癫狂了,嗜血残暴的因子已经彻底占据他的整个身心。
一个贼寇被他用刀捅穿了身体,李宗嗣可以看到他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嘴唇毛茸茸的,还没有刮过胡子。又砍倒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壮,横刀可以轻易的砍断他枯瘦的躯干。
终于一个穿着皮甲,举着着双手大刀的家伙和李宗嗣碰上了,李宗嗣任凭他把大刀砍在自己的肩膀上,甲片崩碎。李宗嗣却机械的揪住他的发髻,把横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在他恐惧的眼神里,慢慢的割掉了他脑袋。
所有人都疯了,流民们仿佛丧尸一般爬到胸墙上,后面的人踩着他的身体翻进了车阵里,转眼间就被武师家丁们砍成肉泥,然后扑进来的贼寇又把那些家丁按倒……。
许从义把头盔两边的凤翅合住,凤翅互相咬合,正好护住脸颊,眼睛却不受影响。他的大刀拔了出来,正午的阳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几个穿皮甲的家丁护住许从义的后背,许从义则在前面挥刀劈砍,许从义劈砍的很慢,但是每一次挥刀,都会有贼寇尸首分离。
“总管守不住啦、”一个家丁吐着血,看着许从义。许从义面无表情,又砍倒了一个贼寇。“抚恤银子,少不了你的!我的也不能少了!”
一个有一个甲士倒在了地上,被活活踩死。盾阵已经残破不堪了,李宗嗣看着血色的天空,“到此为止了吗?”
甲胄上的铁片已经脱落着差不多了,上面还插着十几只箭矢,还好有内甲,倒也伤的不深。每次被射中了,李宗嗣就把箭杆掰断,要不掰断的话,随着厮杀箭杆晃动,会让本来不大的伤口扩张。
“李二郎,你个王八蛋,把老子带出来,却不把老子带回去!老子做鬼也饶不了你!”喊叫的是蒋伯庸,冯用已近拄着大旗靠在了大车上生死不知,身上也插着不少箭矢。
马伯庸被几个贼寇按住,用刀劈他,甲片子到处乱飞。李宗嗣连滚带爬的过去,把贼寇掀翻了砍死,又救了他一命。
“王八蛋,都得死啊!”蒋伯庸已经失去了信心,被李宗嗣拖着往后退,靠在了大车上。
“李二,你跑吧,你能杀出去的。你得给我家里捎个信啊,告诉我婆娘,老子不许他改嫁!”
“你他娘的到是跑啊!不能都死在这里啊!”蒋伯庸几乎疯了,凄厉的吼着“俺儿子还等着俺回去呐!”说完又把一个冲过来的贼寇按进了血水里,生生掐死。
许从义站在大车上,观看着整个战场,见贼寇的主力几乎动用了一大半,于是命令几个亲随家丁,把地上的旗杆子立起来,上面挂着一面“许”字旗。
远远和贼寇马队对持石奎看见了大旗,扯出来两条铁鞭,大吼道“救援车阵!”一夹马腹,座下的大青马,腾的一下蹿了出去。贼寇的马队头领,脑袋被砸的稀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大青马怎么这么快?。这些贼寇的马队,还以为把这些江湖豪杰看住了,没想到这些人突然发力,被打的防不胜防。
贼寇的马队虽说有三百人,可是也是几家拼凑的,本来就互相看不起。豪杰骑士们的战力又颇高,根本不是这些贼寇能挡住的。几下被杀的四散而逃,石奎却不追,然后带着大家从进攻的贼寇斜对面杀了过去。
一阵狂风卷过,百十名豪杰骑士,冲的士气濒临崩溃的贼寇死伤一片。石奎最是悍勇,两条铁鞭借着马力,激起一层层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