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盼着秋收赶紧到来,一边盼着作坊招工能给家里添些进项。
有那去镇上甚至是县城打短工的人,回来都今年想要找个活计都困难了许多,工钱还少,粮食却在一的涨价。
一家五口人还没踏进大门,就先听到了孙氏的骂声,“贱胚子,真当是多金贵的大姐呢?还得让我个当奶奶的来伺候你!干啥啥不行的,你咋还有脸吃饭呢?”
这一听就知道是在骂郑云兰。
自从分家后被强留在了家里帮忙干活,郑云兰的地位以及一应的待遇就直线下降,她再也不是那个三言两语就能哄得老太太眉开眼笑直道乖顺懂事有大家风范的大孙女了,跟郑玉莲的关系也因为各种矛盾而不再如先前的那样亲密融洽。
郑丰谷在大门外略停了下脚步,然后领着妻儿低头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云兰蹲在灶房门口剁猪草,身旁就的一篓子猪草,显然是不够喂两头猪吃一顿的。
听到脚步声,她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迅速的低下头去,用袖子偷偷的抹了下眼泪。
原本那个白白净净的郑云兰似乎已经不见了,现在的郑大姑娘跟家里的其他堂妹们看上去并没有多大的区别,蓬头垢面、衣衫破旧灰蒙。
郑丰谷和刘氏看着她这样,面上不禁有些不忍之色,但看到站在堂屋门口指着这边让骂人的孙氏,夫妻两又极有默契的看了自家的大闺女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匆匆将手上的工具摆放好,刘氏则一头钻进了灶房里去准备晚饭。
刘氏进去,云桃就从灶房蹦了出来,自觉的凑到云萱和云萝的面前,拿眼角一瞥一瞥的往郑云兰那边看,手挡在嘴边嘀嘀咕咕的轻声道“今日一,大姐就割了两篓子的猪草,剁碎煮一煮也就只剩下半锅了,哪里够两头猪吃一的?奶奶从半下午就开始骂,骂到现在就没咋停过,大姐也被骂哭了好几回。”
“啥一一的轮着喂猪,这么点猪草够干啥?一饱一饿的,我瞧着后面那两头猪都瘦了!”对这一点,她是十分不满的,就觉得不仅吃亏,还被占了大便宜。大概是想到了以前的日子,她轻轻的哼唧了几声,有些怨念不满,还有点幸灾乐祸的道,“以前她多娇贵呀!吃得好穿得好还啥活都不用她干,每次回来都只跟姑凑一块儿嘀咕,撺掇着姑骂人,她却站在一边当好人。现在瞧着也没啥用嘛,一就割了两篓子猪草,连梅都比不过。”
以前是有下面的这么几个妹妹替她把家里的活都干完了,她自然能端着个秀才姐的娇贵架子,啥都不做还然的能讨孙氏的欢心,现在她们都各自分家,孙氏眼前没了可使唤的儿媳妇和孙女,自然会盯上李氏和云兰。
不然的话,家里这些活可就全得她自己和她的宝贝闺女来做了!
李氏尚且能以照顾丈夫和长子为由躲在镇上,郑云兰却怎么都逃不过了的。或者,她去镇上,留李氏在家伺候公婆和姑?
云萝看了眼那边低头剁猪草的郑云兰,心里平静得不起半点波澜,不爽快不怨愤也不心疼同情,仿佛那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转头问还在嘀咕着幸灾乐祸的云桃,“你家的新房子都弄好了吗?”
云桃的声音一顿,然后脸上也多了些雀跃,道“都好了!我娘把房子晾上十半月的,不那么潮了就能入住,到时候还要摆酒请村里人都来吃一顿呢!”
到这个,她又不禁心疼的皱起了眉头,“这得话多少钱呐?”
云萱笑着“也不是真请全村人都来吃酒的,除了亲近的来帮忙的几家,其他都只是一户人家来一人,不会像先前里正阿公和姑婆他们那样大的排场。”
那才是真是宴请全村人,而寻常的村里摆酒席,除非是很亲近的人家,不然一家只会去一个当家人。
云桃掰着手指算了半都没有算清楚,不过也晓得这么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