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神采。
云萝见状就不再理他,低头就将他身上缠好的纱布全都重新解开了。
那大夫见状大怒,连忙伸手就来阻拦,并怒道“你在做什么?快给我住手!”
云萝不理,自顾自的继续解着纱布,并在大夫伸手过来阻碍的时候一胳膊把他推到了一边,“别碍事!”
大夫气得倒仰,却又忽然被云萝的眼神给吓住了。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气势?
此时,郑丰谷和郑丰收也跟进了屋里来,看到云萝的行为不由得一愣,“小萝,你这是在干啥?”
大夫莫名的有点不敢去招惹云萝,便转头冲着刚才出声的郑丰谷发作道“这是你家的孩子?你就不管管,由着她这样胡乱作为?要是加重了你儿子的伤势,你们可莫要后悔!”
他以为栓子是郑丰谷的儿子,毕竟云萝刚才喊了哥。
可惜他的打算注定要落空,郑丰谷听到他的话之后不仅没有阻拦云萝,反而还特别期待的问了一句“小萝,栓子伤得咋样?要不要紧?”
这么些年来,他早已经对自己的小闺女有了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总觉得好像没啥事是她做不成的,况且,家里人都知道她在跟六爷爷学医,虽然没见她花许多时间,但似乎学得还挺好。
云萝已经迅速的将栓子的几处断骨检查诊断一遍,随手摸出一包银针,头也不回的指使爹和三叔,“帮我按着他,我要给他接骨。”
又抬头跟栓子随口说了一句;“稍微有点疼,你忍着些。”
这随随便便的口气,真是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郑丰谷和郑丰收兄弟两上前来帮忙按住栓子不让他乱动,眼睛瞥到他身上的伤,都禁不住的脸色一变,尤其是右手的断骨都戳到外面来了,简直惨不忍睹。
郑丰收“嘶嘶”的抽了几下冷气,郑丰谷照着云萝的指示按住栓子,他自己的两只手都是颤抖的。
唯有云萝脸色不变,银针飞快而精准的刺入几处穴位,然后迅速的正骨、上药、夹板、纱布缠绕,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的犹疑停顿,不知不觉中,连刚才那个大夫都从愤怒的指责缓缓的闭上了嘴,还在旁边不住的给她提个夹板纱布膏药啥的,神色也变了。
接好右手,栓子只是疼得大口喘气,反倒是帮忙按着他的郑丰谷和郑丰收两人满头大汗,好像也受到了多大的伤害。
云萝让栓子稍微缓了下气,又紧接着给他接上断裂的两根肋骨。
栓子忽然额头上青筋暴突,张嘴便吐出了一大口血来。
郑丰收顿时惊呼一声,手一抖差点没把人按住,不知何时也挤进来围观的书院学子也紧张的上前了两步,齐喊一声“杜衡!”
这这这都吐血了!!
云萝忽然伸手,将他刚不自觉抬起来的肩膀又一下按了回去,面无表情特别冷酷无情的说了一句“忍着!我姐陪着陈阿婆很快就会过来,你想让她们看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吗?”
冲到了嘴边的痛呼声顿时又被他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这里的人,除了自家人就数金来跟她最熟,见状不禁期期艾艾的说道“小萝啊,杜衡师兄都伤成这样了,你就稍微温柔一点嘛。”
云萝耷拉着眼斜斜的一瞥,金公子顿时也把剩下的话都给憋了回去。
温柔什么的,还是留给二姐吧。
云萝表面不动声色,似乎跟平时也没多大区别,心里却有些凝重。
断裂的两根肋骨其中一根很有可能刺破了内脏,但究竟伤得有多严重,她还得过会儿再仔细的检查一遍才能确定,眼前更要紧的还是把肋骨正回原位,以免再次造成内腑损伤。
云萝精通药草擅外伤,当年在被敌人追杀围堵,身边